“的确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配饰。”
汤姆里德尔轻声说,他话音刚落,挂坠盒便轻盈地扑入我颈间。就像几周前的深夜时那样,锁链交相缠绕,就在我几乎怀疑它正想竭力绞上我的脖子时,挂坠盒突然安静地垂落下来,甚至表现出温顺的样子。
“我说过我希望你一直带着它,不过显然你并没有这么做。”汤姆里德尔冷冷开口。
“戴着它会让阿不思邓布利多警觉。”我平静地说,“我不认为他看不出这件东西里面蕴含的黑魔法力量。”
“你可以把这枚挂坠盒献给他。”汤姆轻声说。
“应该说‘我本可以把这枚挂坠盒献给他’。”
“我想多琳证明了她的忠诚。”阿布拉克萨斯说,但汤姆·里德尔并不打算听。
“我记得在魔法部时,你曾说过你很乐意看着我毁灭。”年轻的黑魔王缓缓开口,他注视我的双眼,语带玩味,“看来我们的梅多斯小姐改变了主意。”
“我只是意识到这样做与我没有任何好处。就算你失败或者死亡也不能改变着一切,等待我的下场依然是阿兹卡班——”
“我要提醒你一点。”汤姆里德尔的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阿兹卡班现在属于我,多琳。”
“是,它属于你。”我勾起冷笑,“你现在一定觉得很有趣,亲爱的汤姆。我就像是一只黑耗子,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你的手心。”
《预言家日报》的黑白照片渐渐虚化,转而变成了阿兹卡班上方闪烁的黑魔标记。那副邪恶的印记如同新月高挂,鲜活的毒蛇自颅骨中扭动,而在闪烁的光芒下躺着一具具尸骸,这些枯骨被庄严的黑布盖起,我想卡拉多克恐怕也在其中。这些人因我而死。我转而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谋杀傲罗只是第一步……还不够,对那个男人而言远远不够。
汤姆里德尔漫不经心地看向照片上的惨状。对他而言,这些人只是魔药课上的草蛉虫尸体。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亲爱的汤姆?”我看着汤姆里德尔英俊的侧脸,厌恶中多了一丝自嘲。“你已经彻底毁了我的生活,而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汤姆里德尔的目光落在相片上时,我的手指慢慢触碰上颈间的挂坠盒。腕骨用力,我竭力试图摘下那枚华美的束缚,然而挂坠盒仿佛死死粘在我的锁骨间,纹丝不动。我继续用力,倏然间银色链条再度缩紧,就像是冰冷光滑的蛇身。就像是戴上了一副枷锁。越是试图摘下,挂坠盒便越是死死扼住了我的脖子,而直到我因为窒息感而无力跪倒在地,汤姆里德尔的目光也丝毫未从那篇报道上移开半寸。
窒息感突然减轻——身后的阿布拉克萨斯重重扳过我的手,让我松开颈间的金色挂链。年轻的马尔福家主面容沉静,浅灰色双瞳中警告一闪而过。见到我恢复呼吸,他便松开我的手,任凭我倒在地毯上。至始至终,阿布拉克萨斯未发一言。
“我说过。”汤姆里德尔轻柔地重复,“我希望你一直带着它。”
那副挂坠盒依然安静地垂挂在我锁骨间,仿佛一直都是这样温顺。只有脖颈上的紫色淤痕在无声警告。我慢慢站起来,一面揉着淤痕,一面后退。
“我不明白。”汤姆里德尔英俊面容慢慢转向我,他的唇边依然维持着笑容,但却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珍宝,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至高的奖赏。”
“珍宝?至高的奖赏?”我冷笑,“这只是一副华美的枷锁,一条廉价的狗链!”
汤姆里德尔的瞳孔霎时缩紧,那其中正燃烧着猩红色的怒火。他抿紧双唇,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多琳。”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开口警告,但他眼中写满着不安和惊惧。年轻的马尔福家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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