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些信假设写于珍二c在大清一生结束后回到现代,在他们的再度新婚第一天的早晨, 放在珍珍床头。
第一封
我十岁的时候, 最讨厌的人叫巴赫, 他的曲子不难, 但是平均分割的旋律, 反弹跳的按键, 让我觉得我是钢琴上的机器人。
我更喜欢贝多芬的挥洒自如, 更喜欢李斯特的奔放炫技,我甚至能忍受哈农的单调枯燥, 唯独巴赫, 他的优美下太过克制,让我散漫的心无所适从。
直到那天, 你的眼睛伴着小步舞曲克制的旋律出现在黑白琴键上方,你什么都没说,但我却脑补了千言万语。
我猜你想学,我猜你喜欢, 我猜你好奇,我猜你会不会喜欢我帅气的脸
珍珍此处点评自恋, 从小就自恋, 哼。
于是我绷着脸, 假装不在意地朝你一笑, 问你“你也想弹吗我教你。”
毕竟在医大家属院里,只有我有一架漂亮的施坦威钢琴,医大附小、附中和少年宫里都还只是施特劳斯和海伦的钢琴, 那些钢琴的声音有些涩,没有我的洪亮清脆。
那时候的我,有着十岁男孩可笑的自尊和骄傲,我以为,你喜欢,你羡慕。
可你轻轻说说“不想。”
随着这两个字,你的马尾在脑后狠狠地晃了下,也让我狠狠地不高兴了一下。
我讨厌你,我如是想,连施坦威钢琴都不喜欢的人啊,得多庸俗。
哼,我真的很讨厌你,至今想起你当年拒绝我的模样,我依然极其讨厌你,讨厌的程度不亚于我如今爱你的程度。
于是我再也不要看你,哪怕你的眼睛像小鹿让我心跳,哪怕你的嘴唇像桃花如春天般粉嫩,哪怕你衬衫上的蝴蝶结已经扰乱我的心房,我也不要看你。
我朗清是一个有自尊的人,我不会和你们小女子计较,但我也不要理你,如果你敢伸手摸我的琴,我一定打你的手,大声说“不许碰我的琴”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巴赫初级钢琴曲翻到第二十五首,弹起了谐谑曲。
谐谑,就是略带滑稽的嘲弄,你一定不懂,像我这样的“文化人”都不屑开口和你说“讨厌”,我用琴键都能表达我的不满。
因为生气,一分半的曲子我竟然一分钟多一点就弹完了,这时我妈竟然走了进屋,在我身后说“朗清你弹这个干什么小妹妹来了你要弹点好听的呀,就弹那个,致爱丽丝,大家都听过的”
我只想合上我的琴。
真的,我只想合上我的琴。
全世界的家长啊,但凡家里有个孩子会点个啥,家里来客人了总是会像马戏团一样,让客人们排排坐,让孩子轮流展示。
我会弹那么多曲子,四岁开始到十岁整整六年了,我妈只记得那首“致爱丽丝”。
我妈走到我身边,揽着你的肩膀向我介绍“朗清啊,这是新搬来的同事吴叔叔家,他们的女儿曦珍妹妹,以后和你念一个学校还是一个年级呢”
这时候我妈热情地转过头向坐在客厅里的你爸爸问“吴主任,你家珍珍说不好还和朗清一个班呢”
你爸爸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粗一瞧就知道至少八百度的近视,嘴唇总是紧紧地抿着,背脊永远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大主任的模板。
他小小地一点头说“听说朗主任家的小清在提高班念书,要是珍珍也能去肯定好,就是她读书不太行,我和她妈妈都觉得上不了。”
“有什么上不了的呀医大附小是我们医院直属的,吴主任是医大特地请来的专家,女儿念个提高班怎么了我去和医大附小的教导主任打个招呼,她和我还是一个病房生的孩子,我们很熟的,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