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坐席上去了。
萧子昂神情微动,抬眼看她一看,复又低下头去,重新取了张纸,垂下眼睫,慢慢誊写“多谢君侯。”
系统警惕道“你个小狗日的不是想睡人家吧”
燕琅打个哈哈“再说吧。”
百官日日在宫门前静坐抗议,士子们自是随从,御史们更将赵皇后喷了个狗血淋头,几方作用之下,皇帝的这场老年叛逆没能持续多久,便宣告结束。
董绍被禁军从狱中放了出来,但皇帝坚决不肯恢复他的职务,口称若天下人见辱蔑天子之人官复原职,毫无损伤,从此岂不再无尊卑之分
董绍听闻不过一哂,却也不低头央求,将自己手头上的事务尽数交付给下属,便收拾东西,离开了门下省。
朝臣嗟叹,士林景仰,虽然离开了朝廷,他的声望反倒更上一层楼。
慕容晟在昌源停留了半个多月,也没能查出个什么结果,而在他提审过那名被扣押的军需官之后,后者便触壁而死,可想而知是说了些什么东西。
燕琅心下有些嘲讽,却也懒得点破,到最后,此事便以那军需官与蒋世安有隙,故而心生怨恨,为难边军草草结束。
皇帝也知道如此结案难以服众,只得再加封赏,北境将士皆有加恩,燕琅也再次得了黄金万两的赏赐,她也没沾手,照旧分给底下部属士卒了。
此事既然有了结果,慕容晟自然不愿在沈胤之的地盘上停留,圣旨降下的第二日,便带着俞婵,匆忙动身还京。
过了三月,气候便温和起来,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百姓开始农耕,恢复被战争破坏的耕作,而楚王慕容晟与昌平侯之女郑茜芳的婚礼,也在此时到来。
燕琅跟慕容晟不和,也懒得惺惺作态,为此返回金陵是不可能了,吩咐人包了两块砖头送去,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慕容晟大婚那天,系统颇有些感慨的问她“作为野猪的白月光,秀儿你现在什么感觉”
燕琅想了想,笑道“逃过一劫”
系统哈哈大笑起来。
萧子昂进得门来,便见燕琅倚在窗边,神态含笑,心头微微一动,脸上却波澜不兴“楚王这桩婚事,正好与南方流民起事赶在一起了。”
他将手中书信递与燕琅,道“皇帝有意扶持赵家外戚,便令赵皇后的胞弟赵乾前去赈灾,积蓄人望,但赵家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赵乾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不仅将赈灾银款中饱私囊,还烧死感染疫症的百姓,百姓本就深受水患侵害,原以为朝廷赈济之后会好些,不想竟遇上这么个混世魔头”
燕琅听得蹙眉,接过那书信粗略一看,便道“流民起事,现下情状如何”
“朝廷已经派兵前去剿灭,首战便失利,此后更是连连败退,”萧子昂道“流民已经占据岳州,号称有十万之众,下一步便要进军荆州。”
“荆州可是要地啊,”燕琅叹道“若真有目光深远者统率流民,攻克荆州之后,未必不会划江而治,两分天下”
萧子昂含笑道“有君侯在,自然不会。”
燕琅也笑了,摇头道“你倒是信得过我。”
门外有鼓声传来,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与通禀声传来,萧子昂回首去看,笑意温和“朝廷派来的使者,到了。”
不出萧子昂所料,皇帝果然降旨,令博陆侯沈胤之南下,平定流民作乱一事。
“陛下是想一石二鸟,”送走传旨的内侍之后,萧子昂笑道“君侯若是南下,必然不能携带大军,强龙不压地头蛇,此次南征未必顺遂,兴许还会有性命之忧,若是能借君侯之力平定南方流民,固然可喜,若不成,则可顺势问罪。再则,他也可以再度趁机遣人来此,收服北境边军”
燕琅听他说完,颔首道“既然如此,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