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任人唯亲,致使贪官污吏横行无忌,国库虚空,徭役赋税名目繁多,黎民百姓怨声载道。
卫天子景昊忧心如焚,几次三番想从景慕之手中夺回朝政大权,无奈势单力薄,迥非敌手。
无独有偶,大卫后宫同样人丁不旺。皇后入宫三年无出,妍嫔虽已封至昭仪,也不知是否那一次小产伤了的缘故,迄今为止肚子再无动静。
肖太后大为恐慌,张罗着要选秀,以此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景昊哪有此等闲情逸致?眼下他正筹划一项举措,兹事体大,关系社稷江山,近段时日他几乎彻夜不眠,与几个亲信躲在长乐殿密谋。
这日文武百官上朝,景昊照例只是高居宝座做个傀儡,由着景慕之在朝堂上口沫横飞、指手画脚一番,便即宣布退朝。
景慕之昂然离开,身后跟了一干卑躬屈膝的党羽,谄媚邀宠,谀辞不绝于耳。其中也有筱柔的父亲墨寅,此刻他俨然成为辅政党的要员。
景昊眼神阴鸷,紧盯着这群人的背影,眸中跳动着二簇熊熊的火焰,似要将他们燃成灰烬。
御花园的小树林是景慕之每日上朝的必经之地,正午的日头毒,额头已见汗,他却恍然未觉,且行且思索。
冷不防一张大铁丝网从天而降,兜头罩下来。景慕之整个人被困其中,动弹不得。
躲在暗处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全都现身了,当先之人正是当今天子景昊。他俊逸无双的面庞并无一丝表情,冷眼瞧着网中的景慕之。
“皇叔,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景昊淡淡开口。
景慕之环视四周,见围观的都是些年轻后生,各个生得虎背熊腰的。
“原来,你早有预谋,表面沉迷声色犬马,暗地里却在笼络人手。”
“皇叔现在才明白是否有些太晚了?”
景慕之突然仰天长笑:“不晚,不晚。”
话音未落,只见他自怀中摸出一双金丝手套戴上,随后一阵乱抓乱扯,罩在他身上的铁丝网竟像普通丝线一样被扯得七零八落,旋即便站起身来。
旁观众人登时目瞪口呆。
景昊反应奇快,果断地一挥手,十几名年轻后生一拥而上,拽手臂的,抱大腿的,搂腰的,总之丝毫不顾武功章法,来了个无赖式的擒拿格斗。
更有甚者,有个身轻如燕的小伙子居然一纵骑到景慕之的脖子上,搂住了他的头。
大伙儿发一声喊,一齐用力,想要一举制服这个老魔头。
这样的情景真是诡异而又滑稽。
景慕之嘴里发出“呵呵”之声,一旁的景昊眼前一花,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后生齐齐向四面摔跌过去。
景昊大惊,抽出随身佩剑“唰”一下冲他面门刺去。
景慕之不闪不避,伸出戴着金丝手套的双手径来抓他利剑,原来他这双手套竟是刀枪不入的宝物。
景慕之是卫国出名的武功高手,景昊根本不是他对手,堪堪支撑了数十招,便被夺了长剑。
只见景慕之双手拿住了,两下里一用力,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竟被折为二段。
景慕之双目凶光大盛,手中二截断剑抛出,“噗”一下刺中一名后生胸膛,那后生大叫一声,立时毙命。
景慕之杀红了眼,双掌翻飞,只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十多名后生或被拍中天灵盖,或被打中胸口,转瞬横尸当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景昊万没料到景慕之如此凶悍,之前费尽心机的计划都成泡影,一时呆住,做声不得。
景慕之恶狠狠地瞪住他,一步步逼上来。
景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张口叫道:“景慕之,你,你胆敢逆天而行,犯上作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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