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来!”
“二哥刚刚说,要弄清楚什么?”
“一件,对二哥来说,极为重要的事。筱柔放心,二哥一定会尽快回来!”他看着我,抬手抚上我的脸庞,郑重地低声说。
他的话语,笃定而自信,让人不得不随之动容,再不得有丝毫怀疑。
“那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我不管藩王不得进京的组制,只是,二哥说有重要的事才要离京,我便信他,很快便会转回。
我的二哥,便是有这样的本事,他说的,都一一做到,且又快又好!所以,自小到大,但凡是他承诺的,我都信!
只是,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他说的“很快”,于我们,会那样遥不可及!
大约半月之后,便接到自淮南的平安折子。同时,递上的,还有突厥关于和亲一事的问责。
袁采薇于和亲途中*火海,这件事,已于当日下了封口令。我对外声称,永安公主于和亲途中病殁。
然而,还是有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因为,自袁采薇*那日,还有一个人也是就此没了踪影――陈子放。当时,端砚曾告诉我,子放已经回京通禀,然而,回京之后,我多次追问端砚,他却是一脸的嗤笑:“他那么大一个大活人,自是来去自如,你的驸马,又不曾着我看着,他说了回京,我还能骗你不曾?”
还刻意模仿了当日我劝他的语调,“他既然自己走失了,就证明对你,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自讨苦吃?”
一番话,说得人哭笑不得。
我只好一面着人沿着从北境到京城的线路细细寻找,一面亲去陈府向陈太傅赔罪。无论如何,子放的失踪总是因了公事。
陈太傅倒是开明得很,并不曾怪罪于我,甚至还劝我,不用在这件事上顾念太多,说子放行事向来自有道理。
而,派出去的一众人马,也是很快回复,称不曾发现丝毫陈统领的行踪。
整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流言渐渐遮不住,说什么的都有。
说的最多的便是,永安公主与陈驸马原本就是一对,先帝乱点了鸳鸯谱,让上阳公主横插了一杠。这次和亲,永安公主自知再难与旧情人相聚,于是双双殉情了。
果然,人们的想象总是善意的。而,最感兴趣的,自然也是离不开爱情。
殉情么?
那个女子,那样决绝地纵身跃入火海的那一刻,不曾有丝毫犹豫,倒是当得起这样凄迷瑰丽荡气回肠的两个字。
只是。
不是自小青梅竹马的陈驸马。
却是,难付深情的端砚公子。
传言,比之真相,往往蒙上了数层纱,多出了几道弯。
自然,深究不得。
依着官方记录,向突厥做了回复之后,朝中不得不再次为和亲人选辗转纠结。
翻看宗室近支,不是年龄不够,便是已行婚嫁。于朝臣女眷中,许了重赏,希望有人自荐,却是无人愿意背井离乡,前往那苦寒之地。
一连又是数日,甚是煎熬。
偏偏,最能解忧的那个人不在身旁,就连一直准时的书信也于前日莫名地断了。
遣了人去淮南,却依然久久得不到回音。
直到几天之后,我接到宣城太守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原来,自决堤之后,南方百姓死伤无数,人人自顾不暇,来不及妥善安置死殁者。当时时值盛夏,蚊蝇横行,很快,便有疫病传出。
由一而十,由十而百。
而,南方的秋季,依然炎热,疫情始终难以缓解,加之,地方官一味遮掩欺瞒,及至十月,淮南王前去淮南,已是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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