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厉迟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
容诗雨的语调和表情都变得极为怪异:“如果每个父亲都会救自己的孩子,那这世界就太美好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容诗雨冷笑着,“世界上太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到最后,哪件成为现实了。”
她指着不远处长椅上一个一边咳嗽一边抽烟的老人:“你看,那个老人知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他咳嗽得这么利害,再抽烟,那就简直是慢性自杀。”
纪厉迟对容诗雨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他压低声音说:“你不用胡搅蛮缠,我和你说的是两码事。我相信,只要我再见一次赵八喜,把话说明白,他一定会来救明明的啊!”
“你真的这么相信?”容诗雨的眉毛轻轻挑了下,很妩媚地看着眼前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
纪厉迟拍着胸脯说:“我相信!绝对相信!我更相信人性本善!”
话都说到这里了。容诗雨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好吧,你既然都说出来人性本善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走着瞧吧!”
纪厉迟哼了声,说:“好,走着瞧,我打赌还从来没有输过。”
容诗雨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我和你正相反。”
“你没赢过?”
“不,我从不打赌。我会让我所有的对手都输!不管用什么手段!”
“所以,你是个卑鄙的人!”
“呵呵,承蒙夸奖!”容诗雨笑着说,“好了,大画家,你被解放了。可以走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当然了。如果你不走,还想满足我的肚子,也可以请我吃饭,吃完了饭,如果我没事的话,到我家,你还可以满足我其他的需要。”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一脸媚笑的容诗雨了。
纪厉迟转身就走。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他一边走,还一边想。
刚才有那么很短暂的一瞬间,他觉得容诗雨是个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看来,那个短暂时刻不过是错觉而已。
容诗雨就是个卑鄙又无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纪厉迟越走越快,唯恐容诗雨叫住他。
容诗雨目送着纪厉迟离开。向后退了两步,靠在树干上,昂着头,望着层层叠叠的树叶,以及透过树叶照进来,不甚刺眼的阳光。
感觉真是舒服。
忽然,她感觉眼角有些湿润。摸了下,竟然是泪水。
有泪水就证明哭过。
为什么会哭呢!
是因为听了明明的故事而感到悲伤吗?
或许吧。或许就是因为纪厉迟讲了明明的故事,在不知不觉间,她就哭了。
容诗雨自嘲着:“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悲惨的故事你不是听的多了吗?下次你也给纪厉迟讲一个好了。”
望着温柔的阳光,感受着惬意的风,乌黑如夜的长发被风吹起来,飘在半空中。
容诗雨觉得舒服极了。
但是眼角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泪水。
……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早晨,唐梦雅起得很早。她到了厨房,把冰箱打开,昨天去叫何婶买了食材回来。今天得赶早煮补品。
昨晚,苏逸哲没有回来,住在公司里。其实,不光是昨天,这几天来,苏逸哲都没有回来。
最近公司里的事情越发多了起来。除了去欧洲收购太阳能业务的项目告一段落,还有许多新的业务要开展。
包括房地产,it电子,以及几项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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