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厉迟和容诗雨并肩而行。

    慢慢地从树荫下经过。有几个孩子在这里一边跑一边闹，很是热闹。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还撞了纪厉迟一下。纪厉迟当然没有责怪他们。

    纪厉迟看着这些孩子，轻叹一声：“明明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容诗雨顺手理了下头发，说：“明明好像比他们大几岁。”

    “是啊！大几岁。这一辈子经受的苦难也多了几年。”

    说完，纪厉迟又叹口气。

    容诗雨却笑出声来：“怎么了，纪少，长吁短叹的，像个老头子。还有，你说什么明明这一辈子，他还那么小，怎么就一辈子了。他还没死呢。”

    不知不觉地，容诗雨就脱口而出，说了这个“死”字。

    说完，她也有些后悔。

    纪厉迟倒是没有责怪她，只是脸上的神情越发沮丧：“虽然明明还没有死，但他的病情……唉……”

    又是叹了口气。

    容诗雨碰了碰他的肩膀：“好了，大画家，你也知道自己的个画家，不是上帝。你就算是上帝也不能让每个人都幸福吧！”

    纪厉迟抬头看看天：“上帝？我不信那玩意。”

    容诗雨接过话来：“我妈妈信，从小也让我信，可自从16岁起，我就不信了。”

    “为什么？”纪厉迟忍不住问了句。

    容诗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黯淡。

    纪厉迟不是那种会时刻盯着女人脸色的男人，自然也没留意到这些。但容诗雨长久的不说话，还是引起了他的疑惑。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容诗雨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太协调的笑容，像是强行挤出来的。

    “没什么。走了神而已。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哦。”纪厉迟应了句。

    容诗雨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16岁那年发生过一些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于是……于是就成熟了。也就不信了。”

    这些话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但纪厉迟没有细想。他随口说着：“其实我小时候也会信这个信那个，我还以为在坚国可以看到超人呢。十几岁的时候，我去了一次坚国。结果就是大失所望。”

    如果在往常，容诗雨大概又会抓住机会狠狠挖苦纪厉迟一下，这次没有。她说：“我和你的小时候不一样。”

    “那当然，谁和谁的小时候都不一样。”

    容诗雨不想再和纪厉迟纠结这些小时候的事情，她说：“还说是说你的事情吧。有关明明，还有你这次挨打。”

    话题转了回来。

    纪厉迟的脸色也立刻又被愁云笼罩。他说：“唉，明明的病情又恶化了。”

    容诗雨没有说话。既没有表现出惋惜，也没有说别的。

    容诗雨不应声，纪厉迟接着说：“我上次和你说过。明明现在得了白血病，最直接，最有效，也可能是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骨髓移植。”

    “嗯，你说是过。”

    “他的亲戚我都去找过了。没有一个配型成功。”纪厉迟停了下，一个劲地摇头。

    容诗雨说：“这话你也说过。你还说，明明的父母都进了监狱，他妈妈一年前就死了，他爸爸越狱了，他……”

    忽然，容诗雨睁大了眼睛，她似乎明白了。

    “难道……难道你那个时候认出来的就是明明的爸爸？”

    纪厉迟郑重地点了下头。

    “对，就是他，我肯定我没认错，就是他没错的。他的名字叫赵八喜。”

    容诗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个总是文质彬彬的大画家竟然卷进这么一个大事件里去。

    “赵八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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