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法医做了比对,遗留在现场的这把水果刀就是凶器。”
同事张文提了个问题:“那凶手为什么不把凶器带走?”
把凶器留下来,指纹、dna、甚至衣物上的纤维都有可能暴露,聪明的罪犯绝对不会把凶器留在现场,除非是他慌张逃窜时落下了,或者,他想把凶器留下来挑衅警方。
但现场很干净,可以排除凶手失误的可能。
邢副队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而且这把水果刀上除了死者陈丽的血迹,还有一个人的血迹。”
张文问:“是不是凶手?”
邢副队摇头:“不是凶手。”他翻了一页投影资料,“是行李箱弃尸案的死者,段惜。”
那个弃尸案的嫌疑人二号,被拍到了手表,推江织下海的凶手也被拍到同一只手表,莫非这三起案子都有关联?
“行李箱弃尸案的凶手是个女的,”刑侦队的同事就猜测,“那会不会是陈丽?”
邢副队也不能下结论:“这把水果刀与段惜的致命伤的确吻合,而且在陈丽家的厨房也发现了段惜的血迹,但有一点解释不通,如果是陈丽杀了段惜,她为什么把凶器带回了家?甚至连血迹都不清理。”
这时,慢慢悠悠的声音接了一句:“是买凶杀人,不留证据,怎么讹钱?”
是情报科的乔队。
他来旁听的。
刑侦队的程队坐他对面,问:“为什么说是买凶杀人?”
乔南楚把桌子上的资料翻到一页,扔给程队:“陈丽跟段惜认都不认识,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她吸毒,调酒师的工资不够,她极有可能是拿钱办事。”
最重要的是,江织说他女朋友听到了,陈丽和一位叫韩先生的男人通电话,电话里提到了处理尸体和汇钱。
只可能是买凶杀人。
邢副队结合了乔南楚的推测,再做推论:“就是说,有人雇佣陈丽去杀段惜,陈丽把尸体装在行李箱里弃尸之后,带走了凶器,并且打算用来讹钱,但与买凶杀人的雇主没有谈妥,最后被雇主用同一把刀灭口了?”
而段惜又是游轮上被性·虐的受害人,这么推断的话,那个施暴者就极有可能是买凶杀人的雇主。
乔南楚不置可否,只说:“陈丽的手上有伤痕,验一下段惜的指甲就知道她是不是杀害段惜的凶手了。”
一句话戳中点了。
这家伙,就该来刑侦队啊。
程队朝旁边的同事吩咐了句:“去给法医部打电话。”吩咐完,朝乔南楚投了个戏谑的眼神,“乔队,有没有兴趣转来我刑侦队?”
乔南楚往办公椅上一靠:“没有。”
程队继续挖墙角:“你这刑侦能力,待在情报科有点浪费啊。”
他一副薄情寡义的冷漠样:“不浪费,我全能。”
“……”
这个家伙!
不插科打诨了,程队继续说案子:“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推江少下海的凶手与雇佣陈丽杀段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帮凶。”
邢副队接着话说:“骆常德手臂上有伤,手表的线索也对得上,而且,骆常德有性·虐的前科,动机也有了,那是不是只要能查到他跟陈丽之间的资金往来,就可以给他定罪了?”
程队驳了副队的话:“哪有那么容易,他的那块手表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指纹、DNA、目击证人一个都没有,全是间接证据,要胜诉很难。”
案件讨论到这里,出外勤的小钟回来了。
“程队。”
程队问他查得怎么样:“陈丽的个人账户最近有没有大笔进账的记录?”
小钟摇头,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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