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的。”
绿竹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但总算安静地伏在了林妈妈怀里,林妈妈紧紧抱着她,刚刚被绿竹吓得七上八下的心,却已经开始活泛开来。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又开始迸发出浓烈的火焰,夏草看得清楚,那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恨意。
过了一个多时辰,绿竹终于才睡下来,尽管处在睡眠中的她,都还在时不时地抽噎着。林妈妈亲自给她擦了脸,守着她睡得更熟一些,才喊了夏草出来说话。
“从美人香出来的那次,你是不是在柳树巷看到了须晴和一个男人私会?”林妈妈沉着脸问夏草。
夏草不敢看林妈妈的脸,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也让她半天反应不过来,还在想着就被林妈妈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夏草缩着脖子,忙不迭地点头,“那次……那次不仅是奴婢,还有姑娘和零落姑娘,还有那个金玉,我们都看到了。”
林妈妈冷哼了一声,阴测测地说道:“那子佩夫人身为平亲王的侍妾,居然胆敢与人私会!”
夏草愣了一愣,不解地问道:“妈妈想干什么?那跟男人私会的,是须晴,不是子佩夫人呀!”
“你知道什么!”林妈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草,“我说是就是,再说了,那个须晴也害了姑娘,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将她一并除了给姑娘报仇!”
夏草被林妈妈狠毒的眸子吓得一颤,赶紧低下头,咬着唇不敢说话。
……
亥时一刻,零落还在矮榻上写着什么,金玉已经将床铺好了,见她还在奋笔疾,就端了盏烛台过来,催促道:“不早了,你又刚好,早些睡吧!”
零落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你先去睡吧,我等张妈妈过来。”
金玉正疑惑这么晚了,张妈妈还来干什么,就听到两声敲门声传来,金玉撇撇嘴,知道零落又说中了,赶紧放下烛台去开门。
来的,果然就是张妈妈,她朝金玉略一点头,快步就向零落走去。
“来了。”零落也停了笔,拿起纸吹了两口。
“是!”张妈妈福身行礼,“禀姑娘,那边成了。”
零落挑眉看过来,嘴角含笑,“这么快?真是不枉我冒险跑一回。”
又朝手上的纸连连吹了几口气,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装进信封里交给张妈妈,说道:“有劳妈妈连夜送出去,一定要亲手交给杨叔,你要在那里等到消息回来,告诉他们,靖阳侯府后院的梅花已经开了,这几天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再拖几天时节就过了。”
张妈妈默念了一遍点头称是,零落又拿起旁边的令牌递给她,“这个令牌你拿着,好走路。”
“姑娘放心,老奴都记得了!”张妈妈将那封信连同令牌都收妥当了,才福身离去。
送了张妈妈出去,金玉返回来就迷惑不解地看着零落,零落只微微一笑,转身让床榻走去。
“我要睡了,你如果今晚能好好看着坠儿,我明天就告诉你。”
金玉皱了皱鼻子,心里哼了一声,想着:明明就要指使我做事,偏还要换着方儿来。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赶紧回耳房看着坠儿去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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