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零落。
“我们夫人现在身体不适,姑娘您不说些宽心的话,怎么偏偏一口一个孩子来扎夫人的心窝子!”
“我们姑娘就说了实话,怎么就不对了!绿竹夫人生着病,我们姑娘也才刚下来床呀!”金玉几乎立刻就还嘴顶上去。
“夏草……”绿竹喘息着叫了一声。
“金玉!”零落也严厉地瞪了一眼金玉。
金玉却仍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抱怨道:“奴婢没有说错嘛,绿竹夫人落水的时候,只有我们姑娘伸手去拉她,夫人也是我们院子里的张妈妈救上来的。姑娘一醒来就惦记着绿竹夫人,这才能下床就迫不及待地来探望。姑娘不过就说了句实话,怎的还要受一个丫鬟的气!”
零落扯了一把气呼呼的金玉,“你少说两句,夏草也是急了,那话也就是顺口一说,不许你再说话!”
金玉住了嘴,但却拧着眉,脸颊鼓鼓的,既生气又委屈。
夏草死死咬着唇,眼泪一直就在眼眶里打转,零落看得真切,这个夏草倒是提醒了自己有些操之过急,这个时候她若是一再去提孩子的事,难免就会让有心人多想。
于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对绿竹说道:“确实是零落口无遮拦,在这个时候说些让姐姐生气的事。”
绿竹又重重地咳嗽两声,那口气才顺了,立刻惨白着脸轻斥夏草,“立刻给零落姑娘道歉!”
“不用,不用!”零落连连摆手,又向前走了两步,凑到榻前,柔声说道:“金玉被我宠坏了,姐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姐妹之间,不要那么生分了。我刚刚也确实是急了,才说了些不当的话,姐姐不用放在心上。”
绿竹虚弱地摇摇头,说道:“妹妹说得没错,子佩夫人若真是有子,我们姐妹的日子那就当真是不好过了。”
零落美目微闪,没想到绿竹都病成这样了,她转过的话题就又被绿竹转回来,她只得又不动声色地笑着安慰说道:“姐姐只安心养病就是,若是一次就有孕,王府又何苦到现在都没有小主人,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姐姐就只管养好身体再说。”
眼看着绿竹的神情越来越疲倦,零落也就告辞说离开,绿竹使了夏草送她们出来,金玉还是那副气哼哼的样子。夏草送她们到院门口,不仅郑重地跟零落道了歉,还专程也跟金玉说了对不起,才总算让她的脸色好看一些。
等夏草再回来的时候,林妈妈已经跪坐在榻前了,绿竹背后垫高了一些,半坐在床榻上,正捏着帕子掉泪,神形憔悴,楚楚可怜。
林妈妈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解,“姑娘要放宽心,一场风寒而已,不出半月就能好了,到时以姑娘的才貌,还怕挽回不了殿下的心吗?”
绿竹泪水涟涟,眼睛里饱含着恨意,摇头说道:“我不是怕失了宠爱,而是不甘心啊!妈妈,你看我被那贱人害成什么样子,那天大夫说的话,我听的真真的,我以后都很难有孕了是不是?妈妈,你让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绿竹攥着拳头大哭,仿佛用尽了力气去捶打自己的肚子,吓得夏草和林妈妈赶紧扑了上去,夏草跪趴在榻前,哭道:“姑娘会好起来,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向林妈妈,说道:“妈妈快劝劝姑娘,说您一定有办法治好姑娘的身子,也一定会帮姑娘报仇,妈妈!”
绿竹哭得不能自已,根本就听不进夏草的话,还继续挣扎着捶打自己,一边凄厉地哭喊着:“若真是不能生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用,真不如立刻就去死了……”
“姑娘……”林妈妈被绿竹的话吓得够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神色慌张地说道,“姑娘可别吓唬老奴呀,我们一定要好好的,那天大夫说了,等姑娘的风寒好了,他再来帮姑娘调理身子,姑娘一定会没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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