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茫然无力的自己而已。
不。目的是存在的,身处险恶环境也无法忘记,难以磨灭的一个目标。
涌出近似杀意的愤怒,宗教油画上才会看见的纯洁面孔被激烈的怒火所扭曲,让人惊叹心碎的可怖面孔对准小册子上以三头身姿态做出可爱表情的黑发人物用力踩了下去。
起誓复仇的言语在心中默诵,视角微微偏移后,怒火飞速的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空虚和屈辱的感觉。
无论有多怨恨、憎恨那个男的,甚至想咬牙丢掉他的施舍,饿死也无所谓的激烈念头。但是到了此刻,李林提供的物资,还有临别时挑衅般的轻蔑言语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罗兰坚持求生的最重要动力。
彼此间完没有善意介入的意思,由算计、仇恨的意志所造成的结果却莫名带着一丝人情味的暖意,这样的事态已经不知该令局外旁观者感到滑稽还是悲哀。
状态的讽刺意味无法传递至毫不在意或一无所知的两位当事者的心里,罗兰踩了一脚小册子后万般不愿的将鞋印灰尘掸掉,重新将野外生存诀窍收入行囊。整理完毕后,罗兰再度背上重量稍有减轻的行李,朝着和李林及车队行进的不同方向迈出脚步。
别在腰带上的短棒在行
走中和肌肤摩擦出不舒服的感觉,那种难受的别扭感好像在嘲笑罗兰。身为小孩,其情绪和行为在现实面前是多么矛盾和徒劳。
不依靠李林的东西,罗兰用不了一天就会倒闭在无人问津的荒野之中,成为回归大地的尘土――这样严酷的现实不容抵赖和辩解。事态的另一端是就此向那张可恨的笑脸俯首,不光是使用李林提供的食物、水、武器,也包括撑不过7天,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死掉。那也是变相的认同李林不看好自己的结论。和俯首乞求他伸出援手差别并不大。
选择只有一个:无论多艰难,多么痛苦,没有谁来倾听罗兰的哭诉抱怨。依靠李林的东西也好,吃什么恶心的东西也好,罗兰只能撑过这7天。活下来。
抱着未察觉的矛盾和倔强反抗的念头,罗兰选择向西方前进。
父亲曾经提到过拉普兰的西面是看不见边际的大海,沿岸地区一度是海盗出没的巢穴,随着近年来海上贸易的兴起,来自其他国家的海船停泊的港口逐渐繁荣兴盛起来发展成城市,有各式各样的人群聚集在那里。
一词表达的定义和所描绘的景象还未曾在罗兰的认知中成型,不过这个概念相当明确,也是罗兰所需要的。
为摆脱孤独,也为了将讯息散布出去,把e公司的真面目和李林的恶行曝光于世人面前。
这样的想法从脑袋中闪过。报复的快感流过身体时。鼻腔里隐约嗅得到有甜味的淡淡体香,身体依偎的触感,抚慰自己心灵的手掌,那没有任何作伪,也不庄重。仅仅只是纯粹温柔的微笑,简直就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那个女的是精灵,还是李林的部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
声音急骤低落下去。的挣扎在胸口翻滚说不出口,明知道布伦希尔在维护、在关照、在安慰着自己。清楚精灵女性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是没有一丝阴郁的纯洁善意,扎根在心中的烦躁和愤怒却不容自己接受那份善意,顽固抗拒着来自布伦希尔的关爱。
“她一定是因为李林的命令才对我好,没错,精灵怎么可能对人类友好嘛,之前也是,假扮gén类欺骗大家”
被害妄想的呢喃,纠结迷茫的表情无一遗漏的回馈至李林和布伦希尔的面前,别有用心且欠缺感性的法定监护者自不必多说,罗兰的话着实让自我定位角色的精灵少女体会到满怀期望的父母发现子女和期望落差巨大时,那种至深的失望、悲哀,由此引发类似愤怒的情绪。
布伦希尔初次体验,身为母亲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