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啊,从小被凌虐成惯性了。他只要在我后面,我就紧张。”
心虚过后,我忽然想到我为什么要心虚啊?虽然钟寰一直以为我们有一腿,但我们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啊,除了……除了……那个意外的胸吻。
答案仿佛让钟寰不太满意,她撑着头看着我,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我挺了挺胸,本来我们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好嘛。
钟寰的主意欠奉,我脑中灵光一闪:“要不我们买两圆规去?如果打瞌睡就互刺对方大腿。”
钟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明显是要否决我这个提议的意思:“谷微,你疯了吧。自残?准备个期末考,用的着这样?!”
我眉眼一垮,叹气:“那你说,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么?”
钟寰皱眉,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只能扶额:“貌似没有。虽然这个主意挺馊,勉强凑合着用吧。”
虽然现在用“锥刺股”这招有些过时,但按照我俩现在这种状况不下猛药是不行了。
好在冬天我们衣服穿得厚实,腿上有毛裤加持,就算是对方下手重一点,也不至于把俩腿给废了。
圆规买来之后,我和钟寰呵呵笑了。
这招效果不错。以锥刺股,既不会伤害身体,又能让我俩因大腿吃痛,立即清醒。后来,我俩还把这招分享给了在别的自习室复习的泥巴和顾小西。
某天自习,在我钟忙于互刺提神的时候,我忽然瞄到了墙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睛再看,他旁边对着我和钟寰咧出一口白牙笑得妖孽十足的人不是古政又是谁?
这两人一黑一白,像黑白双煞坐在自习室最后一排靠墙角的座位。
呆了半响,我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这里复习的?
看到我惊悚的表情,徐子睿只是对我投来淡淡的一瞥,一副我“大惊小怪”的表情。
古政朝我们挥了挥手,我眉眼一抖,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假笑,回之以“嘿嘿”。
徐子睿坐的地方,可以将教室的一切尽收眼底。那我侧着头大流口水和拿圆规与钟寰互刺的样子,不是都被他和古政给瞧见了?!
太窘了。
我暗暗叫苦。
等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我脚底抹油,准备蹿进电梯,逃之夭夭。却不料,下一刻就被徐子睿提住衣领,给逮了。我哭丧着脸,哀怨,腿短,真是伤自尊。我加足马力逃窜,还是被他三步并两脚给赶上了。
大冰山神色冷峻:“又要溜到哪去?……赶去投胎?”
你还没挂,我哪舍得翘辫子。
这大冰山的脸,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段日子,教我如何复习时,还和善得很。今天,一见面,却没好话。
“我是属加菲猫的,又不是属米老鼠的,我干嘛要溜?!我就是觉得外面空气很新鲜,想早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不行啊!”
徐子睿眉头一蹙,显然是厌恶我又开始扯这些有的没的。
见他神色不善,我立马闭嘴,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谷微,你们俩那招锥刺股,效果怎么样?”目睹我偃旗息鼓全过程的古政,哈哈一笑,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寰的目光在徐子睿和我之间逡巡一轮,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硬气点。
对于我对大冰山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忌惮,她一直不能理解。即使,我已经跟她讲过我从小到大的血泪史。
她始终觉得,大冰山再骇人,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还能吃了我不成?所以,不足为惧。
见古政问我,为了缓解徐子睿和我之间的低气压,她微微一笑,带点调侃地回道:“还行。效果不错。”
钟寰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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