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寻常人去问卦直接说不算,就算商家的大少爷听闻此事,拿着数百两白银,让锦衣道士算卦,却给他骂了回去,要不是在这蛰龙巷子口,只怕这锦衣道士早就给商家大少爷这个纨绔子弟给打出了龙场镇,这些事情,王元宝都是听剑器司署那些个帮闲的汉子说的,毕竟无聊时候的谈资可是许久都未曾有过新的了。
只是王元宝来蛰龙巷是为了见见方先生,可没有闲工夫去算卦,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书上说的,算卦,可以算做怪,自然不能去信的。
王元宝瞥了一眼衣服华贵的锦衣道士,却见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老迈,反而甚是年轻,不过按着剑器司署帮工的闲汉说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样年轻,肯定是没有真本事的,顶多是个哗众取宠的江湖骗子。
走过卦摊旁,王元宝还是忍不住道:“道长,要不你还是挪挪位置吧。”
那头戴莲花冠的锦衣道士睁开眼,开口问道:“为何啊?”
王元宝为难道:“道长还是别问了,要是信我就赶紧挪挪位置。”
那头戴莲花冠的锦衣道士颇为好奇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是什么缘故,我如何相信你啊?”
看了看锦衣道士的神情不像是做伪,王元宝为难道:“道长,你现在坐的位置,被人倒过便溺。”
“怎么不早说!!!”
那锦衣道士忙站起来,再不复平静神态,颇为狼狈。
王元宝想笑,却得憋着,好不难受,在这里倒便溺的,除了韩慎那个淘气鬼,还能有谁?
要说这龙场镇里最纨绔的,那要数商家大少爷,商银。
而最淘气,最顽劣的,就非属韩慎不可。
要不,姜阿源也不会天天追着他打,七八岁的孩子,淘气起来,狗都嫌弃,镇上六婶家的看门狗,前几日都给韩慎扔到莫名江里去了,整得本来威风凛凛的一只大黑狗,见了韩慎,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前几日,六婶还捂着头说,不是狗都嫌弃,而是狗都怕。
不过这个时候的孩子,是最没有善恶心思的,他们只是觉得好玩,绝对不会去考虑他们所做的究竟是善,还是恶,无论他们的无心之举会伤害多少人,会给人留下如何的阴影,无心不代表无恶。
最是如此,也最是难以料理,方先生对于韩慎只是口教,每每给人告状到方先生这里时,韩慎也只是被罚抄典故,丝毫不曾有悔过之心,反倒是等到抄完典故之后,依然如旧,甚至比以往更加顽劣,对于这些,王元宝不好说,方先生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一味如此,到底是好还是坏,王元宝说不清楚。
那头戴莲花冠冕的锦衣道士颇为狼狈地挪了卦摊,离那被韩慎这个顽劣孩子倒了便溺的地方远远的,生怕给沾染上似的,只是他在这坐了这么久,身上只怕早就有些腥骚-味道。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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