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驿站外突然间熙熙攘攘一片嘈杂声!
“抓到了,凶犯抓到了!”
“是吗?”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走出驿站。
“啊,想不到果然是周文!”
“是诶,还真是周文,看不出,平时人还不错,想不到这么黑了良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神符带着衙役将周文给捉了回来。
“嘭”地一声,李神符人高马大,将周文就像抓动物似得扔进了驿站,满脸兴奋,拱手回禀,“国公,人我给抓来了。果然不出国公所料,这小子狗急跳墙,身怀利刃,县中一名衙役在抓捕中不小心被刺伤,我不得已下了点重手,总算不辱使命,将他带过来了!”
已经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周文,鼻青脸肿,满身烂泥。李渊埋怨道,“神符,他只是个嫌犯,事情尚未弄清,你出手过了!”
李神符嘿嘿一笑,“额,这个嘛,小弟一时出于激愤没忍住,出手断了他一支胳膊,不过这小子全招了,说人是他杀的,求我们手下留情,还问我们为何这么快就找来了!”
“哦?”杜如晦一听,出乎意料,没想到案子竟然这么快就破了,连忙沉声问道,“周文,我来问你,昨日傍晚驿站中的耍猴人姓甚名谁?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杀他?”
半坐在地的周文身上还穿着驿站公门服饰,哭丧着脸,说话有些含糊,“回县尊大人,耍猴人名叫曹连胜,和我是同乡,我贪图他身上的钱财,下手杀了他!”
杜如晦心里轻轻吁口气,好,没想到对方只是被李神符折腾一番便招了,省去自己不少麻烦。
“事情如何?周文,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说,不要遗漏,看在你身为驿站驿卒辛苦十余年的份上,本官保证,县府中衙役、地牢里的官差起码不会去为难你的家人!”
杜如晦一说,周文也懂了。杜县丞说的是大隋朝县衙早已不成规矩的一种陋习,一旦犯人被关进地牢里,不管真有罪还是涉嫌,总之一番要死不活的折磨下来,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就剩下半条命了。所以,有人一旦被当做嫌犯抓进牢中,牢中狱卒就希望嫌犯家中之人奉上钱财来消灾,好让能对家人好点。一旦无钱奉上,狱卒们便肆意妄为,身体差点的嫌犯有时没等到大理寺复审改判就挺住无端折磨枉死狱中了。
周文无奈地点头,发自内心感激,“多谢县尊慈爱,一人做事一人当,至于我的家人,感谢你们不要为难他们!这么说吧,其实我和曹连胜此人以前熟识,关系也不错,还是赌友,说句不好听的,我和他属于赌博中最滥赌的那种,一进赌场,就把什么都忘了,生死性命,父母妻儿,什么都不顾了,总之属于不把自己输得只剩下裤衩都不舍得出来的那种。”
“记得大约七八年前,一个下雪天的晚上,我和曹连胜又输的一文不剩半夜回家,约好改日筹集钱财再去。没过几天,我再去曹家时发现已经人去房空。四周一打听,才知道曹连胜因为嗜赌成性半月不在家,妻子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一对儿女饿得没法子,只得提着篮子在大雪纷飞的天去山边挖野菜、树根吃,不料一去不回便失去了踪迹。乡民们出于可伶这对孩子便上山寻找,终于在一片林子里发现破碎的小夹袄、血迹、咬烂的人骨头,现场还发现狼群的足迹,便猜测两个孩子该被野狼叼去了。”
“曹连胜妻子得知两个孩子没了,幽愤痛心之下半夜寻了短见。等到曹连胜回到家中,妻子早被人裹上草席埋进土里,小孩子寻不到尸首,便简单做了个衣冠冢了事,乡民们同情那对母子,却痛恨曹连胜为人,指指点点,骂声不绝于耳,都说曹连胜简直是个畜生,连禽兽都不如。”
“那一刻,曹连胜或许受到极大的刺激,要么便是彻底醒悟,后听人说卷起铺盖离开了家乡。一个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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