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胖子摇头,虽然他有些放荡不羁,喜爱无拘无束,可一年来,他只顾拼命抓住卢明月绳之于法,对得起悠柔,对得起被卢明月无端杀死的人,对得起天地良心。至于大兴城中所发之事,一日一小变,一年一大变,多少钟鸣鼎食之家你方唱罢我登场,他无暇顾及,也没资格顾及,本就不想放在心上。
“难道义父交待的暗查之事与最近大兴城中发生的事情有关?”
袁铁衣未置可否,没有急着回答,不紧不慢缓缓说道,“上个月,发生一件满朝震惊的大事,圣上认为杨勇不修德政,有谋逆之心,令他寝食难安,当文武百官众人之面,圣人下诏废掉太子,圈禁起来,同时宣布立晋王为太子!”
圣上此举,杨胖子震惊不已,下点惊掉下巴。
如今已开皇二十年,创立气势如虹的大隋也二十年了。
杨勇身为太子,待人宽厚,朝野皆知,当初为巩固杨勇太子之位,圣上亲自议定,杨勇之子娶当朝宰辅高颖的女儿,两人结成亲家,每个人都认为太子之位不可能有人去撼动。
太子之位确实令人羡慕,当然,也是最难守住的位子,更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位子。
杨勇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当了二十年太子,无论从节操与大局上,都不曾有大过错,想不到一朝被废,如何不令人失望与惋惜?
杨肥默默没有作声,不知说什么好?能埋怨圣上糊涂?
不过,他隐隐猜出原由,道理很简单,晋王要上位,迫切想成为太子,他手下已笼络一大批人,所有针对杨勇的计划开始疯狂实施起来。杨素、宇文述,晋王死党那个不是玩弄权术、阴谋诡计的好手,在这些人面前,像高颖、杨勇那样正直无私的人简直就像从未出过远门的大姑娘,在强盗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杨胖子有些陌生地瞧着义父,他头一次看到义父眼中充满着一丝喜悦、一丝得意,甚至充斥着一丝贪婪,“那要恭喜义父了,你们终于得偿所愿!”
“怎么?难道不好吗?”
袁铁衣愣神地看着杨肥,头一次发现事事顺从从未违背过自己意愿的义子似乎对事物有了不同见解与看法,“晋王德才兼备,能力超越各个王子,待人谦虚,生活简朴,圣上、皇后、杨相都认为晋王理应成为太子,况且他排行第二,继承太子之位合情合法!”
杨胖子摇摇头叹道,“或许你们渴望晋王上位,一直都这么认为,不过我还从外面听说道对晋王的另一种说法。有一次,内史省的几个官员在酒楼喝酒,我无意偷听到他们谈论高相国对晋王的看法,他们说,晋王是仅次于陛下、太子的人物,却简朴的连一般官员之家都不如,妻子萧王妃居然穿着最普通的布衣,别人到他们家里,如果没人介绍,人们根本就看不出她王妃的身份,晋王家吃的用的更加陈旧,一张琴多年使用都要成为古董了。高相国曾经劝过陛下,晋王这么做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身为王子的言行,完全违背的常理,必然有着不寻常的目的,请陛下三思。”
“怎么?外面还有这么传言!难道晋王效仿陛下,不好吗?”袁铁衣一脸凛然地回着,看来,他已经准备找出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搬弄是非的人,尤其是掌握一定话语权的低级官员。
杨肥轻轻摇了摇头,夺嫡之争就是这样,有时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态就会引来是非,他甚至觉得刚才太有点口无遮拦,搞不好义父会将这件事偷偷一查到底,揪出那几个官员,甚至准备找一找怎么贬低高颖在陛下心中形象的方法,于是赶紧岔开话题,“义父,我不是想和你争论什么,只是感到惋惜,从古至今,一旦擅行废立之事,与国与民影响深远,此刻起,只怕朝廷到了多事之秋!”
“呵呵!”
袁铁衣朗声一笑,“肥儿,想不到你也关心朝廷时事,这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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