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面对这样的混蛋, 若动气无疑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可倘若给他来招唾面自干让他自讨没趣, 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
这般掂量之后, 他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他挺直腰杆露出越发从容自若的微笑:“贺兰公子所言极是,我的确做了回手下败将。可人生在世哪有什么常胜将军,不是那么句话吗花无百日红, 人无千日好, 别看贺兰公子现在事事顺心,处处得意, 正可谓是鸿运当头, 可又能红几时, 这也不好说。所以啊,赢固然重要,输得起才是大丈夫所为。到时风水轮流转, 贺兰公子可要拿出大丈夫的风度来才好啊”
说到这儿, 他满脸笑意的用暗劲在贺兰敏之的肩头拍了拍, 贺兰敏之的内力有限受了这么一拍, 差点痛得叫出声来, 可碍于面子贺兰敏之终究一咬牙忍了下来。
贺兰敏之低着头沉默了片刻, 等肩头的疼痛稍稍缓和,他方才抬起头用阴狠的眼神盯着面前笑意迎人的袁一,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想要赢,我奉陪到底。可话说回来今晚赢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待会我就要同令月鸳鸯帐里翻红浪,平生只恨短,你好自为之。”
男人间的角逐从来不缺这些展示魅力兼能力的混账话,袁一早就习以为常,他若表现出妒火中烧的样子,得到肯定是更多这样的混账话,对于处于下风的他来说,可是难以从中占到便宜。
因而,他只能故作无关痛痒的笑了笑,摇头道:“我看今晚没戏,因为她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贺兰敏之听得一头雾水,也笑了笑:“我也是你的,此话怎讲”
“手下败将。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好自为之。”这般玄乎的说完,他特意朝贺兰敏之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便迈开步子离开。
他昂首阔步的走到拐角处,避开了贺兰敏之的视线,之前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全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再也迈不开脚步,气恼异常提起拳头在面前的院墙捶打了几拳,还没等他发泄够,墙却轰然倒塌。
在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是惊慌失措的叫声,袁一寻声望去看到在近前的树下,一个穿着白色寝衣的中年男子正提着裤头像是在撒尿。
在朦胧的月光下,素不相识的俩人隔着一堵断墙四目相接,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尴尬让袁一愣老半天才回过神。
袁一深知在眼下的僵局中,谁先发火谁就有理。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他率先冲着呆如木鸡的中年男人,吼道:“他娘的,撒尿不知道去茅房吗懂不懂规矩啊”
原本就已惊吓过度的男子受到这么一吼,就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自顾自连连点头,而后连裤子都忘了拉便转身快步而去。
看到男子滑稽离开的模样,袁一没有半分逗趣的感觉,他满腹心事的叹了口气,方才迈开脚步。
等他跨出府门,看到贺兰敏之停在街边的马车,心里不禁有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他隐隐觉得李令月之所以那样说那样做,无非是要把自己赶走,现在自己都已经离开,完全没有必要留下贺兰敏之。
当有了这样的期待,他并没有急着去神兵司,而在便找个隐蔽的角落蹲守贺兰敏之。在时间的流逝中他觉得等待漫长又煎熬,他害怕期望落空,更害怕等待时刻正值李令月与另一个男人只恨短。
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去接受,又怎样去面对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可老子从来没做过绿王八,这滋味真是太他娘的难受了李令月这臭婆娘口口声声说爱我,转眼就把别的男人弄进房里,这臭娘们是什么做的啊这臭婆娘的心比蛇蝎还毒比墨汁还黑”
等他骂骂咧咧的说完,又自我开解道:“可话说回来,不能太悲观了吧凡事都得往好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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