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婆娘要真对贺兰敏之余情未了,也不可能把我留那么久。我再等等看,说不准贺兰敏之那狗杂碎已经被令月打发出来。”
这般自我宽慰了之后,他又耐心的等待起来,可没一会儿他又陷入极端的焦虑之中,不自觉就跺脚咬起手指甲来。
这时,一个倒夜香的老汉恰巧从他藏身的巷子经过,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好心的停下夜香车,问道:“年轻人,这么晚了在这儿等人啊要是内急,再往巷子里走一些就有茅房。”
老汉这句嘎嘣脆的年轻人吸引了袁一的主意,他收起满脸的焦急,问道:“老爷子,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老汉大声道:“我说你要是内急,可以到后面茅房去。”
他皱了皱眉:“内急没有啊”
老汉绷着张脸教训道:“既然不是内急,那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你这又是蹦蹦跳跳又是咬手指头,算是怎么回事”
老汉边小声嘀咕着,边拉起夜香车往前面走:“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真是白长了英气的关公脸。”
袁一被突然冒出来的老汉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通后,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许久,等老汉推着“吱吱呀呀”的夜香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满脸不快道:“我今天是撞了邪吗怎么总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刚抱怨完,就听到在寂静的月色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开门声,他心中暗喜,他边嘀咕着:“有了,有了”边小心翼翼的从巷子口探出头去看,瞧见贺兰敏之黑着一张脸从公主府中走出来。
他嘴角终于荡开了一抹明媚的微笑,在心里琢磨着:“狗杂碎的脸这么臭,应该是没得手,我就知道臭婆娘是故意气我的。”
当他目送贺兰敏之的马车走远,正要动身往神兵司去时,听到原本被关上的府门又被打开,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识得那是李令月脚步声。
他心中一咯噔又探出头去瞧,果真看到穿着御寒锦缎披风的李令月正匆匆忙忙的走下府前的台阶,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左顾右盼着。
他满心的欢喜顿散,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心想:“这臭婆娘前脚把人放走,后脚就死皮耐脸的来追,懂不懂礼义廉耻怎么写啊”
之后,他又看到李令月垂头丧气的走到台阶前坐下,蜷缩着身子边小声啜泣起来,边喃喃自语着:“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真走了。我不想让你走,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听到这儿,袁一在心里嘀咕:“不敢面对贺兰敏之他也被你这臭婆娘坑惨了吗难怪他出来时脸色那么难看,你这臭婆娘真是害人不浅啊还以为你真有那么爱我,没想到原来你这臭婆娘在我和贺兰敏之摇摆不定。可这又能怪谁,只能怪我太自作多情了”
正在他感到阵阵锥心之痛时,又听到李令月说着:“那些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都不是真的。如果你真有那么爱我,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终究都会来纠缠我,对不对就像当年你对我那般,就算被你万箭穿心,我依然那么放不下你,那么爱你。”
他顿时感到心头一暖,他抬起脚步想要上前给予安慰,可转念一想这样反倒会弄巧成拙。他只能心疼不已远远看着李令月独坐在凄寒的夜里无助的哭泣着,最后再默默的目送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当李令月的身影消失在空荡而寂静的街道中,袁一心中五味杂陈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道:“没错,这一次换我来纠缠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得回安西都护府好好收拾贺兰敏之那狗杂碎,让他尝尝厄运连连的滋味。等他疲于奔命收拾烂摊子时,我就能将你手到擒来,等把干做的都做了,任那狗杂碎挑拨离间也掀不起风浪。”
在这转瞬之间便将一团乱麻的思路理顺,让不禁露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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