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道家三大典籍齐聚一处,唤醒了盒子里的莲子。
这是命运吗?
很多年后程白瑾剑斩南天时,也曾想过,如果不捡到它会怎样,也许那是另外一个人生。
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虎纹鲸鱼和彩环海蛇大闹一场,烟波钓叟又和申屠道人短暂交锋,船舱外早就元气激荡,但是谜阁似乎有先天阵法隐藏在内,除了无法防范的音波,其余并没有波及到程白瑾。
这时二层楼传来一声尖叫,一个紫衣姑娘,身影曼妙,从二楼跌跌撞撞的跑下来,不心撞下了一个盒子。
谜阁总共才三层,这姑娘什么身份,居然上的了二层楼?
他这才有功夫好好看看这姑娘。这位紫衣姑娘不过十五,杏眼黛眉,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古灵精怪的气息,嘴角还有一处浅浅的酒窝,单说容貌并不逊色绿萝几分。
那姑娘看着不知所措的程白瑾,吐舌笑道:“你不会就是绿萝姐姐说的程公子吧。”
她晃了晃素白手握的盒子:“我叫紫苏,也是王爷的丫鬟,你叫我一声紫儿就是啦。我碰巧来谜阁帮王爷取东西,取好了就能带公子四处转转,这谜阁看着,机关可不少,你可要心哩。”
二人正在攀谈间,又听闻塔颤鹤鸣声。紫苏一拍大腿:“坏了!二层楼的道长要发脾气了!”
“啊?”程白瑾不明所以。只听得一声怪吼,那吼声暴戾万分,听的人心血翻滚,程白瑾闷哼一声,双眼布满血丝,脑海里只回荡着“杀”字。
好在他自清心寡欲,又没什么仇家,这股杀机还算可控,他默默运转了几次问道书,强行把燥热的血压了下去。
他抬头看着紫苏,紫苏撇嘴挤出嘴角的酒窝,摇晃着手里的盒子,居然和没事人一般。
程白瑾汗颜,心道:果然王府卧虎藏龙,这寻常丫鬟都功力深厚。
紫苏道:“二楼的怪道长平日里和蔼的很,可不像一楼的臭老头,色眯眯的就知道盯着我看。道长那里你可以随便碰些法器,什么焕火惊神锥,破浪镇海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叉可有趣了,一叉下去,大海分两边,中间凌空多出一条路来,我老拿它捕鱼来着。”
程白瑾继续汗颜。破浪分海叉是千年前成名的宝物,那时前朝大宋尚且不在,东海诸岛成立了一国,破浪分海叉就是镇国之宝,要是被知道他们的圣物,被一个女娃娃拿来捕鱼,只怕东海诸国的先祖得气的爬出陵墓来。
程白瑾开口问道:“二楼的道长修行的是什么功法,好生奇怪,明明感觉是正统道家,却又如此充满杀戮之意?”
紫苏把玩着手上的盒子,头发随着手荡来荡去,让程白瑾移不开目光:“申屠道长多年前以杀戮左道修行,自感罪孽深重,希望洗心革面,不再伤人,奈何怨气入体,杀心入灵台,已然无法彻底摆脱。听闻佛道二家,各有一本护得灵台清明的功法,道长求之不得,遂打算找一僻静之地,自行了断。”
程白瑾暗自点头。其实魔道一说,虚无缥缈,与诸子百家不和即为魔道,过于宽泛,照着这个说法,天下武者心中不曾有信仰,修行也不靠冥想典籍,全靠搏斗杀戮而来,那么武者岂不是也算魔教中人?
于是大衍立国之后,与周围各国达成共识,只有修行过于血腥,修行时伤人性命,功法过于歹毒,才会被归于魔宗。天乩老头自己说到这段时,都对这些名门正派嗤之以鼻,若说功法歹毒,佛宗的“南无降魔咒”才叫霸道,这门咒术一经施展,轻者神智不清,重则完全沦为行尸走肉的佛宗奴隶,连魂魄寄入轮回的希望都没了,还谈什么慈悲?说到底,魔宗之说,只是各国各宗为了铲除威力巨大却又没有靠山的修行者,提出的借口罢了。
程白瑾忍不住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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