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代他受过,似乎态度好了点。这一天,竟然破天荒来到席铭屋,主动跟他说话。
“年轻人,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不就是挨了顿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薛头头天酒喝多了,现在眼睛还红红的。
席铭苦笑道:“老伯,倒不是因为那几鞭子,只是我每rijig心照料这些马匹,该喂的喂,该刷的刷,时不时还骑着它们溜溜,可为什么它们总也长不好,如今越来越廋,不知是何道理?”他的ig格比较执着,对什么工作都很认真,虽然如今是因为受罚来到马场养马,可是眼看着努力工作却没有成效,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老薛头哈哈大笑:“就因为这个?这些癞马根本都不值得养,伺候它们还要花这么大的jig力?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老薛头的语气尖酸刻薄,席铭似乎并不在意,说道:“老伯,这些马都是朝廷的军马,将来关宁铁骑要从它们中间优选良马,这样看来,我们的工作虽说无人关注,实际有着重要作用。”
“关宁铁骑,好响亮的名号。可是在我看来,就天下骑兵而言:第一乃后金骑兵,第二乃蒙古骑兵,排最后的恐怕就是这个巨资堆出来的关宁骑兵。”老薛头不屑的说。
席铭看着眼前这个每ri醉醺醺的老头,谈起天下骑兵的时候,突然双目放出jig光,竟然有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关宁铁骑是大明军队jig锐中的jig锐,完全可与后金骑兵一战,您凭什么把他们放在第三的位置?”
“凭什么?一凭装备,二凭阵列,三凭指挥。后两样不谈,就说第一条装备,战马是骑兵的根本,整个明军将领之中没有一个懂马、识马之人。从战马的种群、喂养、训练方面,关宁骑兵比之后金和蒙古骑兵差了几个档次。基础上就落后了,交手时焉能不败。”
席铭有些不服气,就他的历史知识而言,关宁铁骑的战绩相当辉煌:“老伯,据我所知,关宁军历任督师孙承宗、袁崇焕等对步兵、骑兵、炮兵联合作战,以及战马、火器、火炮等军械都颇有研究。而依照他们军事思想组建的关宁铁骑,曾取得过宁远大捷、宁锦大捷等战役的辉煌胜利。”
“哼哼。”薛老头冷笑道:“背倚坚城利炮,辅以铁骑冲杀。这十二字方针端的好用,让孙老头受益匪浅啊。试问若无城中炮火支援,单凭关宁骑兵,与后金骑兵硬碰硬野战,你看他们敢不敢。当年以这十二字力挽危局,可如今依旧照搬此法,不停筑城推进,还妄图以火炮骑兵守城。所谓敌在变而我未变,迟早会酿成大祸。”
席铭听老薛头叫辽东经略孙承宗做老孙头,此人好大的口气,然知是何身份,又回想记忆中的明末历史:孙承宗命祖大寿筑大凌河城。皇太极围而不打,挖壕沟困城,并屡次击败援军。待大凌河城弹尽粮绝后,祖大寿被迫投降。而明军筑城战法的失利完全在老薛头的算计之中,席铭不由得对这不起眼的糟老头子刮目相看。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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