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那我就带珊珊一起走了。”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我说:“爸爸,她雇了人,打算轮女干我,还打算杀我。我知道您不舍得她,所以,我今天一再叮咛过他们,叫他们注意轻手轻脚,不要打扰您。”
他没有说话,站起了身。
我想去扶他,手都伸出来了,但见他走路还算稳当,便收回了手。
病房里有一个专门沏茶用的小房间,他进去了,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点火器,又坐了回来,对我说:“坐。”
我坐回到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点火器,没有说话。
他端起桌上的瓷茶盏,呷了一口里面的茶,将它放了回去,因为他的手在抖,所以那茶盏也噼里啪啦地在抖。
这一刻,我忽然又想起繁老头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忽然间彻底相信,无论多么过分,他爷爷始终都会向着三叔,就如同此刻,倘若我和珊珊对调,那手抖的一定是我。
他看向了我,再一次问:“原件在哪?”
“繁音本来会在今天跟我交接这件事,但现在他失踪了,原件在他身上。”我说:“我怀疑是珊珊做的。”
他点了点头,不知在肯定哪一句,然后把点火器伸进了箱子,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开关。
火苗一经蹿到最上面的纸上,立刻燃烧起来,他用点火器长长的杆拨弄着它,很快便越烧越旺。房间里满是焦糊的味道,他靠回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正前方。
我望着那火光,又看向他,心里明白,这就是他关于这件事的答案。
这堆东西什么都有,因此味道逐渐刺鼻。我站起身到门口去打开了换气扇,很快,那味道便淡了许多。
终于,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化为了灰烬。
我爸爸用点火器盖上了盖子,看向了依然站在门口的我,许久,突然笑了,态度很是和蔼:“过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又重复了一遍,“到爸爸身边来。”
我说:“您不是我爸爸。”
他没有回话,沉默地望着我。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出去。
珊珊就站在门口,身边环绕着我爸爸的保镖。我离开前,她抿着嘴巴冲我笑了一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虽然现在的我拥有能够置她于死地的力量,我却明白自己才是斗败的那一个。而且这败并不是一时的,而是永恒的,她抢走了我唯一的父亲。
我就这么回去了,犹如丧家之犬。
我爸爸的态度已经表明我不能追究这件事,虽然他已经没什么权力,但从他手里继承了这么多钱的我总不能选择气死他。
我又不能抛弃这些钱,因为如果我不要,他就会把这些给珊珊,到时我才真的惨。
天微亮时,我回了家。
下车前助理问我其他人怎么办,这事既然已经不追究,我也就暂时没法把其他人怎么样,便安排先放了,等我回去仔细想想。
到家时,管家正等在门口。
我一进门她就跟了上来,说:“念念小姐在一楼西北角客房。”
我一愣:“客房?”
她点头,说:“来了位贵客。”
我这才想起繁音来,一边往那间客房走,一边问:“他几点钟来的?”
“您打来安排之前。”
我似笑非笑地问:“我准你们放他进来了?”
“他的随从把车开到后门,求我们救救他。”她不卑不亢地解释:“念念小姐恰好在,立刻就安排扶他进来。”
我问:“她大半夜的干嘛在后门?”
“这……”管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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