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河脸一红:“其实那会儿他要是不来,我们都打算走的,刚好你们来了,那这送上门儿的生意……谁还能不做啊!”
宁锦绣气得直叉着腰:“我说老舅,你还真行啊?你这脑子也实在是太好使了点吧?这种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侵犯了人家的肖象权和隐私权,人家要真跟你论起来,能把你送进牢里判几年的!”
安昌河撇着嘴快要哭出来了:“我这不是被逼急了吗?自从那天看了一眼电视机之后,我这个魂就象是没了似的。
白天想,夜里梦,整天惦记的就是怎么能买个电视机回来,自己能打开天天看。
刚好那一天,听说有人能倒腾来买电视机的票,我就想着怎么着赶快弄点钱来,把那个电视机给买回来。
这又刚好那个照相馆的人又有门路。
我合计着,这傅辰都跟你那么熟了,他也横竖不是外人,咱们就借着这个机会赚点钱呗……”
宁锦绣气得直叉腰:“人家谁跟你不是外人啊?人家认识我是谁啊?我告诉你,三舅,这一回你范的事儿还真不小,真要是被人家给抓进去了,你也别喊冤!”
安昌河死死地抱着电视机泪如雨下:“绣儿啊,老舅知道自己错了,他们要真把我给抓进去,我也认了。
不过你可要记住,哪怕是我进去了,你也得帮我把这台电视机给守好喽,坚决不能叫他张红安给抢走!”
老天爷,到了这会儿功夫还是先惦记电视机?我说安昌河啊,你还真就是个人才?
这一夜,安昌河是抱着电视机睡的,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坐起来先一把将那个电视机给抱怀里,就跟那受了惊的兔子似的,人都快疯了。
许春琴急得直叹气:“绣啊,你说你三舅这个人算是咋回事儿哩?眼看三十多岁的人了,咋就这么不着调?把家底都给倒空了,买那么个大件货儿。
转眼还被人给讹上了,绣啊,我真怕明天万一咱们不能把那些东西给卖出去,这台电视机真就守不住了,到了那时侯,我真怕你三舅得疯喽。”
宁锦绣枕着手臂苦笑:“疯也是他自找的,咱们只管尽人事,知天命,尽最大努力去争取就好。”
“那些蛋可咋办啊?人家幼儿园的人还等着要哩?我刚和你舅妈我们两个人拣巴了半天,也就剩十来个没烂,余下的几百个全都烂了。”
宁锦绣说:“好在跟人家约的是三天一送,明天我给我三舅妈点钱,让她继续在家里收蛋吧,让她在家里守着,顺便看着我三舅别让他干傻事。”
第二天天没亮,许春琴就起来给闺女做饭。
前几天赚了点钱,宁锦绣倒是给家里买了不少精面和好吃的,可是这一转眼,家里又遇到这么大个变故,谁知道那些好吃的还能撑上几天?许春琴舍不得吃好的,打量着糊几个干玉米饼子随便糊弄一口得了。
却见厨房的门一闪,宋月莲红肿着眼睛走进来,手脚麻利地把昨天晚上许春琴收的半盆子干净的蛋汤端上来,放了点葱花和精面,拌成糊,在锅底上倒了点油,就开始摊煎饼。
“大姐,你和外甥女今天要进城,吃不饱肚子可不成,我给你们多煎点大煎饼,你们吃一半带一半。”
许春琴拦她:“月莲,我们娘两个随便吃点就得了,这蛋汤和精面你留着给小磊吃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侯。”
宋月莲干着活的手不停,人却伤心直抽抽:“大姐,你就别跟我让了,要不是有你和锦绣在,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张红安明摆着是要带着一个村儿的人强讹俺家电视机的,再瞅瞅安昌河那个货,事儿招出来了,他人倒是傻了。
还有这个卖鸭蛋的生意,原本瞅着是笔赚钱的买卖,一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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