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妹妹,我跟你一起去。”安国栋从身后站出来,他身后的周翠枝猛拉他的衣服角。
别看一开始给宋月莲通风报信儿的就是她,可是现在这会儿风向变了,一个村儿里的人都巴不得他安昌河输了这场赌,好把电视机赔给生产队里头去呢,这会儿谁帮他们家的人谁不就是在给一个村儿里的人作对吗?
周翠枝可不傻,她可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侯表现得和安昌河一家人亲近。
安国栋假装没感觉到,径自对宁锦绣说:“锦绣妹妹,其实我也觉得今天的事儿是张队长他们办的有点过分了,没想到,我及时把我奶给叫过来,也没给昌河叔撑腰,照样叫他们拿了你们一道。这么多油纸伞,你可怎么往外卖啊?”
周翠枝气得直跺脚,这个傻小子啊,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是要把一个村儿的人都给得罪遍啊?
当着安昌河两口子的面,她也不能把话说透了,心里暗暗地骂了宁锦绣一句“狐媚子小妖精”,把手一甩气哼哼地回家了。
宁锦绣勾起唇角笑了笑:“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把了仓库,宁锦绣弯腰把一堆油纸伞往怀里一抱数出十个来,转手递给安国栋:“帮我给放到外面的架子车上吧。”
听她语气自然的好象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安国栋心头一喜,赶快把伞给接过来,两个人的手背若有若无地一碰,安国栋的心又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宁锦绣,她怎么会这么好啊?
美丽,直爽又大胆,哪怕是场面再混乱,她也总能保持冷静,哪怕是眼前的事情再难,她也这么自信,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与她年纪完全不相符的魅力,与之前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孩子都不一样!
少年难抑心中思绪澎湃,不由得干劲儿十足,两个人挽起袖子一起往外搬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伞给搬完了,安国栋把架子车给拉上,宁锦绣在后头扶着,两个人一起把那一车油纸伞往安昌河家里送。
村里那些长舌妇和闲汉们跟在他们身后又是一通议论,毕意,年轻大小伙子和漂亮大姑娘相互之间配合得这么默契,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不多嚼几下舌头根子,都对不起他们这些闲人的八卦精神。
安国栋此时春心萌动思绪翻滚,根本顾不上管那些人议论什么,而宁锦绣是彻底选择了忽视。
上辈子的自己还被人议论的少吗?
说自己长得象刘欢的话还是好听的,还有人背地里说她长得象王宝强呢。
那又能怎么着?自己不能因为这句话就把那些人给生吞了去,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说几句闲话就让她身上掉块肉。
两个年轻人把东西拉到了家门口,刚把脚给站定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我的老天娘啊,我这日子是真心过不成了啊!这是要把老娘往绝路上逼啊!”
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宋月莲,宁锦绣进门一看,登时脸也黑了。
只见满屋子的地上都是碎蛋汤,那两个装鸭蛋的大筐子倒在地上,连筐体都变形了,之前被自己和许春琴亲心包裹好的大鸭蛋全都碎了,清和黄洒了一地。
宋月莲拍着大腿哭天号地的:“啊哟,我的老天娘啊,原想着明儿个一早把这些鸭蛋都给卖出去,好歹能收回来几十块钱哩,咋会一转眼这蛋就碎了一地啊!”
安昌河垂头丧气地坐在炕上,死死地抱着那个电视机,整个人就象是个傻子一样。
许春琴拿着一个旧碗把那些没有被沾脏的蛋液往碗里刮,也是心痛得直掉眼泪。
“我明明记得出去的时侯关好门了,难不成是谁家的猫啊狗啊进来了,把这两个筺子给弄倒了?看看这些好鸭蛋全都碎了,真是心痛死人!”
安昌河这才象是刚缓过一丝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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