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爸爸感到悲哀。
想到那个猥琐色鬼已成为我继父,我也替自己感到悲哀。命运真是捉弄人,可妈妈说的分明又是对的。轻言曼语的“日子总得过”一句顶一万句,瞬间让我不得不接受那个男人。心里没来由地感觉一阵轻松,象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
“妈,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我看着妈妈线条道。心里感觉好自豪,也就更想揍老色鬼陈沙河一顿的想法。已经四十出头的妈妈一点没有发福,体形几乎媲美正值韶华的兰春英。
她关好柜门,扭头拢了一下秀发,莞尔一笑,说道,“小东西,又那么认真呀。咯咯,三年前妈帮过你,你得了一座小矿山。这次又为啥,不会是一座工厂?留侯醉?”
说完,自己抿嘴咯咯笑。
我认真地说道,“妈什么也瞒不过你,是留侯醉酒厂。我要起诉轻工局和孤山区政府,夺回留侯醉酒厂,为于冰讨回公道,一般律师怕不敢接这活。”
妈妈神色陡然庄重起来,她在我面前坐下,又拿起一块西瓜给我。
略一沉吟,柔声说道,“在酒厂这事上,孤山区、孤山镇两级政府、市区两级轻工局都助纣为虐,他们岂止是理亏,是公然违法。他们肯定也知道,只要你起诉他们必败,有人怕还会受到处理。唉,儿子这可是民告官,你要有思想准备呀,他们会联合公安、法院一起对付你的。”
我点点头,恨恨地道,“一起对付我又咋样?不过再把我抓进去坐穿牢底,杀不了头。妈妈我是可怜于冰,被他们关进精神病院差点打死。昏死过去就随便扔到太平房,晚上让野狗撕咬时疼醒了,拼命挣脱呼救总算逃得一命,但脸都被啃得破了相……”
“啊?!”
妈妈秀眸圆睁,听得一脸惊惶,于冰的遭遇显然把她吓着了。
半晌才缓过来,恨恨地说道,“这小风是真能作啊,真是畜牲,就不怕老天报应么?石头呀,你只被劳教三年,他们有些人害怕了。林铭同意与赵家的亲事,当时老陈就跟我说,这是要给他自己留条后路呢。”
林铭是李明瑞线上的人,刚从区委副书记提拔为政协副主席。在打压于冰抢夺酒厂这起案件中,他是主要责任人,工办主任薛永横是直接责任人。妈妈说得对,林家主动结好赵家,确实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
因为,不是我李三石一个人与他们斗,这是正义与邪恶两股势力的较量。
老子的背后是陈沙河、仼栐隶,还有一直同情我遭遇的原副市长、现在刚接任市长的黄征等人。只要我李三石不被弄死,他们所有人便会寝食不安,他林铭一个从大队书记干起来的高官,虽然没有背景但也算人杰,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因此听
了妈妈的话,我平静地说道,“妈妈,这些血债,我会一笔一笔跟他们算的。他林铭罪恶深重,本来一个正派人,为了提上一官半职,便迫害于冰,卖身投靠,下场是明摆的。只要我起诉,李明瑞一定第一个让他挡枪子!”
“小于现在咋样了?”妈妈看着我,忧虑地问。
我努力用平静地语气告诉她,道,“兰春英说于冰伤得好惨,不但人破相,胳膊也断了一只。三年了,就怕没证据了,没有好律师是调查不清楚的。”
“小于太可怜了,妈妈心里好难受。石头啊你要找到她,给她整容,女人就活一张脸哪。以后她想跟着你或咋的,妈妈全没意见。”
妈妈眼含泪光,若有所思地叮嘱我。
我点点头,告诉妈妈我很快会去找她,她是厂长,打这官司她能出庭,是至关重要的。
妈妈面带愁容,又说起官司道,“民告官大案,一般很难打赢,现在关键是证据。你放心,妈有同学一直在司法系统,妈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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