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凌阁建在无往外正北七里处一巍峨高山上,此山处在群山之中,最为高峻,成众星拱月之象。
且旁山皆出产含虚玉,山石成淡彩色。
不知是何缘故,每日天地生之神息,尽奔至此山顶,故设晨凌阁,香火不断,供奉神首玉象。
崇泽把他们送到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去了,阁内神侍带他们一人去了一个小隔间。
……
隔间只放了一个小茶桌、一个蒲团。安祁旭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手结印,气归于丹田,力结于真元。心神归一,就如离身置外,绕着身子打转。
他如此吸食神息,已是过了二十七日,凡间早已大变,神界却景致无二。他不知不觉,心神竟入了一方幻境。
安祁旭瞧瞧周遭景象,像是个山洞,他不敢擅自攻破,往后又无退路,只好向前走。周围山洞颜色不断变化,忽听前方细微水流之声,大迈几步,正有一条小溪,上搭青石板桥。
过了桥,便是一所庭院,门上题字,左题“入门两伴终悔梦”,右题“胜连无话解君忧”,上有牌匾,题字“黄粱棋社”
如是说,安祁旭轻扣大门,里面立即吵闹了起来,门被打开,两旁分别站着两个垂髫书童,笑嘻嘻地齐声道“恭迎新客到访,请去天地浮屠间见我们主人家。”
安祁旭跟着他们往里走,才发现这屋子极高,四周都是书架,一层有许多人,小到垂髫,大到花甲。
见他进来,屋里更加吵闹了。“来了来了,我早就闻到气味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又来一个”
“还是个俊俏的公子哥,看上去尚小,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主人家那一关。”突然从里面飞出来一枚棋子,立马便安静了,那棋子落在地下就成了一缕烟,不见了。
走到所谓的‘天地浮屠间’,他刚要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正前方见一小桌,上面摆着一个棋盘,旁边正坐着一位老者,执棋对着他笑。
又老者一副文士打扮,头发、胡须皆已发白,竟与皋离师傅有几分相似,只是又添一丝空灵之感。
他心中早就有数,拱手道“扰了老先生清净,还望见谅。晚辈安祁旭,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姓虚,名……阳”
未等安祁旭说话,他瞬移到安祁旭身边,绕着他探看,长吸一口气,“宝贝的味道,公子小小年纪还有故事不成。”他又回去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了句“请坐。”
安祁旭闻言走上前坐下,“家姐挚友所赠含虚玉箫一支,尚不如您可自制幻境之体。”
虚阳一面想他竟不知体内有圣物之事,一面又觉得他已经察觉出他的身份,应是有智之人。
与他眼里打着官司,又想着不要把前一件事告诉他为好,“百年前,含虚峰所出最佳之玉,通体冰蓝,内似有水,摇晃而流。献于尊神,幻尊夺之命能工巧匠造一箫,赠与其友;剩之材打步摇一对,赠与尊神。”
“先生居内却闻天下事,在下佩服。”两人说话间,棋盘已空,虚阳落一子,安祁旭想起门上题字,便知道了规矩,亦跟一子,“《六界通经》中《物经》有语‘年代无考,含虚峰偶生绝代之玉,气成五彩,通人性,不允雕琢’。”
“又有《六界史》中《神史》有语‘其代尊神知有玉通人性,大喜,赐名大无为神玉,每日抱而眠,意在与其互通互慰,可神玉固执,仍不灵。尊神无奈,随其缘去。’”
此不过寥寥语,他也不敢妄加揣测对方脾性,只能继续下棋。
虚阳捏须笑道“是啊,如此说来,竟有上千万年了。”他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正查看自己神色的安祁旭,提醒道“静心些,若是输了,我是可是要拿走一件至宝的。”
安祁旭与他对弈,十分吃力,又知下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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