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八 霄不眠,草庐夜话,惊觉世事。(第1/3页)  血中涅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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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还差钟离 ,南北对峙时,哪次大战不皆于此,成就韦虎 赫赫威名。”石崇如同疯魔,口中念念有词:“邺城、枋头,向西还有大散关,再向南还有葭萌、剑门……,如遇西北大灾,异族南下,到处都是窟窿,弛武散兵,如何能守。数百万饥民自西而来,那可是如蝗虫过境,寸骨不留啊……!”石崇顿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水,”石崇悠悠醒来:“我睡了多久?”久伏桌案的绿衣如惊兔般跳起,赶紧端上温了数次的小盅,送至石大少唇前,柔声道:“已近申时,这是大掌柜亲自蒸的鸡参汤。”双眼雾气氤氲,“我不懂什么家国天下,只要东家您能挑起这天下,我就做那提篮中的您最不愿的卖的那个苹果也可!”“你高看我了,我做不得那挑天之人,但眺天之人自认可以。”石崇哈哈大笑,那盅参汤一饮而尽:“把那帮混球打醒,你和红衣纱衣步摇、甩环及襟,”又一阵笑道:“放心,你绝对是那最后一只苹果。”

    “这荆扬两处暂无忧,西北怎么办,河西一失,西迁匈奴必裹挟西域诸国之民向东滚滚而来,你指望司马家那个藩王能挡得住?啃完关中啃关东……”“谁去做那班定远,谁能勒石燕然?”“朝廷必由关东调兵以挡西来异族,可这北方四部鲜卑怎办,虽和匈奴是死敌,过往前汉对其也尤如兄弟,可这非我族类,其心……”

    那边几位大少倒是一个没睡,围绕着西北、关中、荆扬等地局势争论不休。石崇猛地踹开门,羽扇纶巾、大袖宽襟,身旁的绿衣步摇挂铃、绿纱笼身、薄底凤头靴,好是对浊世双壁人,只不过石大少的个子矮了点。“好了别争了,”石崇大喝一声:“掌柜的,备好马车、点心、酒食,带好山川地舆图,咱们再去拜访那独室翁,问这乱世天下,何得以破。”一行七人,三辆马车,又轰轰烈烈向那

    与此同时,独翁一个人精赤着上身,孤坐那悬潭边,哑儿早就被他打发去背那《司马法》,虽看似饭后纳凉,就着一小碟椒盐花生,自饮自酌,心中却如那黄河虎跳、岷江鱼嘴,波涛滚滚。脑中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自己前世所知那近四百年乱世,想象着北地汉民成为“两脚羊”的凄惨下场,衣冠南渡后那江南由于南北两地豪门争权而起的一地狼烟,司马家那帮一个比一个混账昏庸的帝王宗室,不禁大吼一声:“这他妈是什么混账时代带啊。”随后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告诉他们,这蝴蝶舞翅,世间必有变。秃发鲜卑若如石崇所说,必反,那接下来就是齐万年 之乱,然后就是如天崩般的匈奴南下,会不会由我这异世之人而有变。”猛地站起,在那小院中来回走动,突然痛饮一口:“娘的,只要司马衷还做得上帝位,只要贾南风还是那蠢丑娘们,这天下大势必已成型。随心而说之,先说大势,细枝再等等,管他们信多少。”

    “独翁,可有卤味!”远远的,石崇那由于晕厥过后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没,让你家老仆走趟凤凰街!”一行三车,齐刷刷的停在独翁的小院门口:“可我这没带下人啊!”“哑儿跑一趟,兰花干、盐水花生、老鹅多弄点,帐先佘着,反正石大少付钱。”突然又一拍脑袋:“把太白酒坊的淡酒让他们送来,别拿自家酒,喝了那酒还谈个甚事,反正石大少有的是银钱!”

    “独翁,久日不见,可好?”“久日个毛球,满打满算十四个时辰,山川地舆图带了么?可有酒食?这俩美娇娘又是何人?”红衣上前一步,昂首傲道:“本名秦海燕,养父秦(翰)仲文,虽为阴人,前魏攻夏州城 时身披四十九创不退,力战而亡,前魏禁军以将军礼葬。”独翁脑袋里如挨了一记猛锤:“这北宋军神级大太监的后人怎么又来此了。”赶紧后退一步,躬身道:“英豪之后,小老儿眼拙了,不知可识李(宪)子范 否?”“那是谁,小女子不知。”独翁一阵吃瘪,只好讪讪道:“咱先别喝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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