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势如何?”
一个苍老的声音怯怯答道,“回禀王爷,这位姑娘的伤不算严重,但胸口会留下疤痕,怕是终生无法祛除……”
“什么?那怎么行,她是本王最心爱的女人,一定要完美无瑕!”
努力撑起身子,拂开衣襟,低头凝望,胸前伤口源源不断渗着血水,周围皮肉一片焦黑,已被人悉心涂上药膏,我轻笑出声,“居然没死,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蓦地,锦帘被人掀起,永琰欣喜地看着我,“你终于醒了!”
侧首不愿看他,淡然笑道,“我真该一睡不醒,一死百了……”
“从未见过如此倔强之人!”他哀叹一声,深邃的眸光黯淡了,转身拽过影竹,重重推到床前,“死丫头,好生照看你家主子,如若她少一根头发,小心你的贱命!”
一阵清脆的碎瓷声传来,永琰拂袖扫落案上的青花茶盏,怒不可遏地咆哮,“一点小伤都治不好,亏你们还是太医院的副使院判,回京之后,定会重办你们这些庸医!”
众医侍齐齐跪下,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跪行上前,颤声道,“还请王爷息怒,微臣不是不会治,而是不敢治。”
面色愈发铁青,厉声喝道,“为何不敢治?”
“这……”老太医战战兢兢,“微臣听过一古方,因其太过残ren从未实践,就是用新鲜的皮肉织补在患处……”
“这倒是个好主意!”紧蹙的眉心渐渐舒缓,永琰疾声唤道,“木毅,带齐人手去街上看看,多寻些雏儿回来,剜肉割皮为苹疗伤!”
惊心的话语灌入耳中,激起一阵刺骨的剧痛,那痛楚宛若成千上万细小的毒针齐齐锥入心房。
他还是人么?
完全禽兽不如,居然要活生生、血淋淋地剜人皮肉,这与嗜血的魔鬼有何分别……
夜,浓黑。
屋内谧宁无声,沁着馨香的床上,我静静安躺,昏昏入睡……
淡淡的影子映上锦帘,袖袂衣摆拂过,悄然叹息,“离得越近越触不到,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陡然惊醒,退避三舍,惊声尖,叫道,“你是魔鬼,别碰我!”
永琰冷冷看我,钳住手腕,将我带到怀中,咬牙逼视,“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就算爱你,了你,也不代表你可以目无王法,恃宠而骄纵!”
不甘示弱与他对视,眼前雾气蒙蒙,泪水如急雨倾泻,“尽管杀我剐我,自从踏进琼华苑的大门,郑苹就没想要活着出去……”
“好,快人快语!”他扬声大笑,眸中锋芒毕露,“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只见他合掌轻拍三下,一列侍卫押着几名抽泣的年轻女子进来,随后是颤颤巍巍的老太医以及身强体健的仆妇……
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他们的意图,蜷起身子向床角躲去。
“怎么,害怕了?方才不是还在嘴硬,还在视死如归么!”永琰扬起下巴睨我,满脸不屑之意,厉喝一声,“动手!”
仆妇们一涌而上,将我用力摁住,用白绫缚住手脚,两头一扯,紧紧捆上床柱,令我动弹不得。
持着小巧锋利的银刃上前,老太医不住抖擞,迟迟不敢下刀。
“怕什么,真是没用的东西!”永琰冷眼一瞥,挥掌推开他,劈手夺过利刃,朝一名哭喊的女子划去……
血,一滴滴溅落在地,染红了玉石青砖。
“啪”的一声,一团模糊淋漓,鲜血直流的皮肉被他掷入案上的玉盘之中,只听他轻描淡写一句,“多剜几块,挑选一下,看哪块最合适!”
满目所见都是鲜血,脑中一片空白,他到底在做什么――在殷殷血红面前,他竟然没有一丁点仁爱之心,仿佛是在挑选砧板上的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