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笑道:“皇兄真会说笑。夙嬛出落的这般动人,我心喜都还来不及呢!”说话间,她的目光就已移至一旁低头陪坐的白衣少年身上,“子墨,这不向你夙嬛表妹见礼。”
那少年缓缓抬起头,如画般的姿容徐徐展露在我的面前,一双黑玉般眸子轻盈的毫无杂质,眸光澄明,唇角带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出尘般的淡然风姿,高贵清华!
他向我微微颔首,那唇角缓缓绽开笑意,“几年不见了,夙嬛。”
我亦是笑着点头致意,“子墨表哥。”
长公主握住我的手紧了几分,径直对着父皇打趣道:“这一对人儿,就仿佛是从那画儿里走出来似的,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啊。”
她的话音刚落,席间的众人都笑了。
长公主眼眸一转,又对皇后亲热道:“皇嫂,咱们也有好几年不曾好好许久了,我来陪你说会话。”
说罢她就起坐离去。
席间只剩下我与子墨两人,无限尴尬。
子墨微微抿唇一笑,我抬头看他,“子墨哥哥这几年可好。”
子墨淡笑着,“还好,今日听皇舅舅说你抱恙,现下可无碍了?”
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安好,却在此刻,小腹一阵抽搐般的疼痛,一股热流自腿间殷殷流下,我的眉头一皱,早前陈夫人就已给我讲过女子月信之事,现在莫非是——
红袖方才被我支开,身边全是陌生的宫女,富丽堂皇的大殿四角燃有暖炉,,外面天寒地冻,此刻的我却满头大汗,闷坐在原地不敢乱动。
殿上的舞姬身姿柔娆,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所有人都兴致颇高的观赏着舞蹈,唯有我死死咬唇坐在原地,身边的子墨似是察觉到我的异样,轻声问:“夙嬛,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慌乱的回过神看他,一向镇定的自己此刻也语无伦次起来,“没,我没事。”
我不安的坐在原地,身下的热流还在涌动,衣襟上垂下的流苏早已被我绞的乱作一团。就在我如坐针毡般煎熬时,面前忽然出现一件长长的紫貂毛边斗篷,抬起头,正好看见子墨如画的笑颜,“夜里风大,夙嬛你若是不适可以先披上回宫。”
心头一暖,我感激的向他点点头,子墨又道:“你一个人回去总是不甚妥当,我让白翌送你回去如何?”
一直侍立在子墨身旁的一玄衣护卫这才向我叩首道:“属下参见公主。”
我打量了他片刻,只见他五官英朗,已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低着头一动不动半跪在原地。
我向子墨点了点头,将那斗篷胡乱披上起身狼狈离去。
出了未央宫宫门,外面的瑟瑟寒风阵阵袭来,白翌在前方提着羊角灯恭敬为我领路,挡住了些许寒意,我跟在他的身后缓步而行,前面高大的男子身形挺拔,却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忽然忆起儿时旧事,我心头生出捉弄他一番的想法,嚷道:“喂!白翌,你走那么快,我都看不见路了。”
他立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面上诧异与惶恐交替着,又慌忙弯身道:“属下失职,请公主责罚!”
我挑眉看着他惶恐的神情,俏皮道:“你要走慢一点,你提着灯走那么快我怎么看得见路呢?还有,你如今都不会笑了吗?怎么今夜一直面无表情?难道我现在长的很难看?”
他紧抿的嘴唇轻轻牵动一下,眼神飞快的看我一眼,又低声道:“不是,公主很好看,属下只是……”
我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才三年不见居然跟我这般客气!”
他抿唇一笑,“属下一直记得公主当年的恩情。”
白翌是当年幼时的我与楚煊子墨几人在帝都街头救下了流浪儿,当时的他饥寒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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