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消失,一则图上所绘的高山、险道都直指蜀地。
凌飞细看着九龙砚设计图,数纸稿图皆在手中,最上面是一幅全稿图,后面有正面图,背面图,无论是正反,当你看图的,图中就是正面,瞧着,顿时眼前一亮,喜道:“把地图给我!”拿着地图,斜也好,纵也好,都似正面,竟让人分辩不清,图中山川纵横,小径如弦,让人实难理出头绪来。
尚侍卫道:“不如让龙姑娘参详一番。”凌飞迟疑。尚侍卫又道:“她是候爷的人,若是候爷都信不过她,当我未说。”
多个人就多个法子,皇帝看不懂,凌飞也瞧不出头绪,不如让筱雪试试。凌飞对门外道:“常皋,请龙姑娘!”
龙筱雪正在厨房帮戚嫂,听得唤她,洗罢手进入房中。
凌飞道:“我这儿有一幅地图,你且瞧瞧能否瞧明白。”
她近看地图,拿在手中,也如凌飞等人一般,分不出头绪,但很快龙筱雪便忆起自己绘制九龙砚的事儿,换一个角度时就会有不一样的视觉,初是蹙眉凝视,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她手捧地图,静默踱步,图在她的手中中不停地调换方向,看了约莫一个时辰,她还在瞧,而凌飞却在审看九龙砚草图,看了一阵,也从中寻出了缺憾来,因为是献给皇帝的,必定要做得极尽完美。
不知过了多久,龙筱雪道:“准备纸张、炭笔!”凌飞抬首,龙筱雪道:“要么我重绘一幅,要么给我把剪刀,我定能让你瞧个头尾。”
凌飞又令小德子备了纸张,她便坐在窗下,照着羊皮地图仔细描摹起来。待她阵了一阵,凌飞便从她下笔瞧出始末,惊道:“你怎知这条河流为始,而非其他道路河流。”
“这幅地图一瞧便是前越才女华国夫人何姗姗门下弟子所绘。华国夫人崔何氏,除了擅于丹青、书法,更根据环文诗自创出一种迷宫画,说是迷宫,实则为环形图,它同环文诗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通常都选用加圆形或方圆纸上作画,兜绕其间,让人看不出始末,看哪儿都似起始,看哪儿又都是结尾。”
凌飞闻到此,茅塞顿开,再看地图,可不正是这样么,辩不出来的原因,正是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别处相似之处,山川河流竟似阵图一般,可凌飞精通布阵,也未见过这等古怪的阵式,至少在他看来不应是阵法。此间经龙筱雪一点,方才明白过来。
尚侍卫道:“是听人说过晋阳崔氏擅丹青。难得姑娘能联想到此。”“这图绘得着实精妙,我得需些时日方才能辩清方向。再则这图未标方向,筱雪觉得这画里定有某种暗示,还请多给我些时日。”
瞧了这许久,这画早已融入到她的心里,旁人花许久瞧不明白的,她又岂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看个明白。
尚侍卫与凌飞交换眼神,凌飞道:“需得几日?”
“我也说不好,快则三日,慢则数月,我将此事记在心下,希望能早日解开。”她并未说出具体时间,她着实没有把握,只是瞧出图中的端倪,一时也难理清头绪,但筱雪觉得,竟然是根据环文诗而来,这环形图想必与那环文诗相似,琢磨通环文诗的奥妙定能理出头绪。
接下来几日,筱雪将将此事记挂在心上,时不时将那图在脑海过一遍,她曾留恋往返于南凉、大理两国,如今对这一带山水地形也算较为熟络,每每回思,就总觉与自己去过的某地相似。就算夜里躺在罗帏,也不停地回味再回味,努力想在记忆中寻出那处地方。
日复一日,她便在纸上将那图重蓦了一幅,睡梦之中,重现了她随段天涯入大理的情形。那样的山形,那般的流水,还有那低洼、山谷,景变成画,落入地图,巧妙融合。筱雪一惊,突地起身,回味梦里情形,竟是那个地方,再瞧地图,很快辩了个明白。
这一夜,所有人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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