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那你能放过这件事中无辜之人么?”
凌飞勾唇一笑:“既然置身事中,又怎能是无辜之人。我能放过的,唯你一人。至于旁的,皆是我杀母仇人,我又岂能放饶。”
她是想说出所有,可是他的恨太强,亦或是他太过恩怨分明。龙筱雪道:“在这事里,还有很多人本是无辜的。”
“连堂堂皇子都敢陷害、算计,你还能说他们无辜?”
是谁给了崔咏霆的胆,还不是因他被另一位皇子器重,被另一位皇子引为知己。
“崔府之中,那位被叫做如霜的表小姐便是我。”她避重就轻地说,“崔家众多女儿中,瑞嫔舞姿出色,喜争强好胜;二小姐早年夭折,病故;三小姐吟霜,容貌生得最是姣好、美丽,却最是做作、虚伪,但因其生得好看,自来被府中上下捧为明珠;四小姐吟雾为三小姐同母所生,最是刁蛮、任性;五小姐吟烟,是姨娘所生。在崔府之时,也最是与我相好,因与我年龄相当,我们自小便住在一处,她最是善解人意、活泼可爱,虽是庶出,甚得公爷之心。当年,姨母临终前求了公爷,收我为义女,公爷赐名如霜。”
凌飞听到此处,不免要作番遐想:“是否是说,吟霜绝世才名是假,真正有才华的其实是你?”
龙筱雪凄然苦笑:“崔冯氏说吟霜得以美名,他日才能寻个好夫婿,而我不过是介孤女,崔府养我十余载,我要知恩图报,我若有功,他们自不会忘了我的好处。”想到好处二字,她笑得更灿,直笑得满是痛色,“从来,我都是崔府一枚棋子。主母病亡,大公子被夺去世子之尊,崔冯氏仗着瑞嫔是她所生,更是咄咄逼人,哪里会记得我的好,兔死狗烹,我本应想到的,却不愿面对,临到最后,竟被人算计、利用……”
凌飞伸出大手,包裹着她纤纤玉手,即便天已转暖,可她的手还是这般的凉。“筱雪,我明白你心里的痛。如此说来,你心中之人便是崔咏霆?”
“曾经是,离开燕京之后便不再是。他虽伤我、害我,可我并不恨他,只是彻底地放下了他。我只恨自己瞧不懂尘世冷暖、人情事故,白白做了傻子。”
凌飞柔情尽露:“害我之人是崔咏霆,那他幕后之人是……”
筱雪巧然应道:“公子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她说不是五皇子,也非三皇子,剩下的那位,看起来与他的感情自来不错。
凌飞百思不得其解,脑子里灵光一现:“你说是老二,怎的是他?”
“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让人怀疑不到他头上。连公子这般睿智之人都未想到,怕是平日与他的关系也是好的。”
若不是筱雪道出来,凌飞是万万也不会想到的。流放离京,他至郊外,二皇子还带着五、八皇子前来送行,平日里,他与二皇子也最是交好,有谁能想到呢,原来害他的竟是二皇子。
吃罢晨食,筱雪与阿依收了碗筷,凌飞坐在石桌前不发一语,久久地陷入沉思之中。虽说信筱雪,可他终还是怀疑的,一直以来,他最疑心的便是三皇子,现在却被告知是二皇子所为,怎会让他信服。莫不是龙筱雪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可他又不信筱雪的细作,她的答案,更像是在竭力保护三皇子。
?州府衙加固围墙的工作结束了,看着升高的墙垣,再看看那厚实的墙壁,凌飞心里顿时也踏实了不少。但他自被陷害、流放之后,本已学会了谨慎行事。
常皋进入凉亭,道:“爷有何吩咐!”凌飞手里捧着一本关于布阵的古书,道:“我写了一张单子,你照着上面所记,尽快准备,两日之内务必要准备妥善。”常皋接过单子,但见上面写着:桃花镖、银针、羽箭……凌飞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且替我准备。回头,我有大用处。”
很快转入三月,一切都风平浪静,这些日子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