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方,赵淮玉与她不曾说过几句话,想不到她会在此时面见王笙。春雨跪在王笙面前,道:“启禀定国公,昨夜确是王副将行刺先生,他还说他容不得玉槐先生为定国公出谋划策。”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春雨是定国公派到赵淮玉身边监视赵淮玉的。王笙自然也有所准备,明知赵淮玉已经清楚了春雨的来历。因此今日是春雨前来作证,王笙也无从偏袒王浩方了。于是王笙先把赵淮玉扶了起来,嗓音温厚道:“先生请起。”话落,又恶狠狠地瞪着王浩方。
“浩方,我念你跟随我多年,又是我的表侄,平日里才多番纵容了你,想不到这一次你如此不知轻重,竟敢对玉槐先生动手!”王浩方见王笙脸色铁青,便知道王笙不会再偏袒他。
果不其然,王笙当即下令将王浩方重打五十大板,在府上禁足一个月,并让他向赵淮玉道歉。王浩方别扭了许久,末了只得不情愿地对赵淮玉低声下气道:“先生,此番多有冒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副将上回也是这么说的,还望这一次你能够说话算话!”赵淮玉笑容大方,这神情在王浩方看来却像一根刺。紧接着,王浩方便被几个侍卫拉到院子里,重打了三十大板。赵淮玉和春雨在屋里听着院子里的嗷嗷惨叫,两人清冷的眉眼间,不约而同地含了笑意
。少顷,王笙对春雨道:“这次多亏了你保护先生的安危,也不枉我对你的信任,你下去领赏吧!”春雨唯唯诺诺地退下,王笙又对赵淮玉抱歉地笑了笑:“先生莫要见怪,浩方从小善妒,其实心眼不坏。”赵淮玉心中冷笑,心眼不坏还动不动对别人痛下杀手?然而腹诽归腹诽,明面上赵淮玉还是一副宽厚的模样:“定国公无须多言,此事过去了也就算了。”
王笙讪讪的笑了笑,这时王浩方的板子也挨得差不多了,赵淮玉向王笙道别以后,回府去了。傍晚时分,赵淮玉伫立在院落中的小溪前,溪边翠竹高耸,春雨从赵淮玉身后路过,默不作声。赵淮玉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你今日为何帮我?”春雨知道说的是她,于是低着头站在赵淮玉身后,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敢说话。赵淮玉这才转头。
到春雨跟前,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定国公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理应多为定国公着想,这次为何向着我?”春雨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怯生生地注视着赵淮玉,许久才哑着嗓子道:“我如今是公子的下人,只该为公子着想。”赵淮玉放开手,春雨复又颔首低眉,正是一副卑微的模样。
“你武功很高,是跟谁学的?”不一会儿,赵淮玉渐次温和下来的嗓音伴着竹叶轻拂声,飘进春雨耳朵里。春雨如实相告:“自己练的,想要被定国公留在身边,就要在数不清的门徒之中脱颖而出,为了活命而不断杀人,也自然练出了这一身的武艺。”赵淮玉听后,心中恍惚有水泽蔓延,便又。
问她:“你没有家人吗?”良久后,赵淮玉行至走廊上,将春雨唤到身边,道:“既然如此,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春雨心中煞是欢喜,嘴角含了一丝笑意:“公子请吩咐。”赵淮玉沉声。
叮嘱:“帮我留意王浩方的一举一动。”春雨点了点头。自从王浩方挨了那顿板子以后,他对赵淮玉的恨意更是上升到了极点,每时每刻他都恨不得扒赵淮玉的皮,抽赵淮玉的筋。王笙也果真将他禁足在府中,以儆效尤。因此,王浩。
方更加暴怒,在家中养伤的功夫,对着府里的丫鬟小厮,乃至自己的部下都发了好一通火。这日王笙的部下陶然来向王浩方转达王笙交代的话:“将军,定国公说了,让你在府上修。
身养性,朝中的事情就暂时不用你操心了。”原本只是平常的传话,谁知这王浩方竟摔了杯子,对陶然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陶然被那滚烫的茶水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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