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才发觉他身上那身服饰看上去像极月阎殿月主的服饰,虽然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但无疑的是,我很确定这人正是当初在饭馆替我解围之人,想到当初说要向他报恩,我便不由自主地朝他而去。
没想到竟还能再遇见他,原以为那日以后,我俩便将成过客。纵使他当初的态度不冷不热,我却还是由衷感谢他的援手。但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才想起这位恩人不一定记得我,贸然搭话,感觉跟搭讪没有差别,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只是未等我说话,那人便先开口了:“没想到还能再遇姑娘。”
我眨了眨眼,看向四周,确认我不是自作多情,他的确是在同我说话,才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这份笑容随即垮下来,我哀怨的指着自己的喉咙,不知他能否看懂我的表达。
恩人很是聪慧,他沉默半晌,说道:“莫非姑娘得罪了长孙当家。”
我……应当没得罪她吧?但此时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表达最稳妥,只好点头又摇头。哎,我这人真是愈来愈难懂了,恩人一定不懂我的意思。
因为隔着层面纱,始终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他用手示意我与他一道离开,虽然有些犹疑,但仔细一想,他若真想害我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日,于是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同他走。我们来到一处仙人桥附近的僻静凉亭,四周清竹环绕,又因人烟难得稀少,倒显几分遗世清幽之感。
恩人不知何时取了纸笔出来,但这不重要,因为此刻他在我面前将紫纱帽拿了下来。我大为震惊,总算明白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老是戴着纱帽,因为他生着一张煞是精致的脸庞。
独孤王朝倒是地灵人杰,出来混得个个都是美人儿。先不说风扬舞这狐媚的模样,长孙家母女和其底下一竿子美人或妖媚、或冷艳、或温顺、或泼辣,却无人能否认全是绝色。好吧,咱们不提女人,随便遇到个男人,也同样惊为天人,独孤家俩兄弟,一俊俏一病美人,再看看眼前这位,实在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手巧。
男子长发飞扬,眉目精致如画,长钩如月般的眼下有三颗红点,红点似血又似泪。男人淡然一瞥,瞬间黯淡了周遭景致、暂停了时光流逝。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风华绝代,竟能让人一时恍忽,误以为是仙人自画中而来。
我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半晌回不过神,男子微微一皱眉,我才赶紧收敛心神,佯装要咳嗽,咳了半天还是没声音,只能讪讪而笑。
他将纸笔递了过来,不冷不热地说道:“姑娘有何问题,便用纸笔写吧。”
我尴尬地点头,得找个话题掩饰方才眼睛冒泡的蠢样,于是写道:
“还未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此次倒是未推托,他淡然道:“敝姓夏,名长赢。”
清风吹过竹林,竹影摇曳,不远处仙人桥上仍旧游客如织,热闹如昔,这儿却不知是竹林阴气太重还是眼前人太冷,始终颇感凉飕飕,真是让人如坐针毡。想了想,写道:
“小女敝姓风,名轻舞,见过长赢公子。”
“我知道。”他冷不丁说道,倒让我有些吃惊,大抵是我毫不掩饰的表情,他缓了缓又道:“姑娘认不得在下这身服饰?”
我犹疑地写道:“公子是月阎殿人?”
夏长赢点头。
这让人实在不得不重新检视这位夏公子,他是月阎殿中人,那必然知晓我是谁,此番他应当是特意来寻我的。看来今日要应付的客人可还未结束。
“我将与月阎殿一道,望日后能与公子好好相处。”我书写道。
他却连一眼都未看,说道:“可想拿回解药?”
我一愣,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张口说道:“什么?”当然,并没有突然发生奇迹,所以其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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