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完,冲来百忙打手和烂军师两人从王兴德手里拉过颜永泰,两边架着,拖到王兴德院坝,如扔死狗般地扔在自留地边,让大太阳晒着,等到群众基本到齐,他命令两个人将永泰拉站立起来,大声问道:颜永泰,你今天交不交出金笔?颜永泰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啥金笔,我根本不知道啥子金笔,你叫我拿啥交给你们?勾文革气急败坏地一步跨到永泰面前,“呼”地一巴掌,打在永泰的耳根上,他无声地朝一边倒去,他知道再痛也是不能痛喊出声的,他永远记住勾文革的话,哭喊出声,是极大的反抗,可他此时已是不能哭喊的了,他就这样被对拉着,头无力地塔在肩上,王兴德一把拉住勾文革再次挥起的拳头,说:再打,再打他都没有命了。
这时二傻傻高喊:再打,再打他都没有命了。
谁知,群众也跟着大喊:再打,再打他都没有命了。二傻傻觉得好玩,不停地带头呼喊:再打,再打他都没有命了。
勾文革对二傻傻吼道:你个狗日的二傻傻一个,知道啥是贫下中农么?
二傻一笑说:老师讲过,三个人在一起就是群众,是群众当然就是贫下中农了。人群一阵大笑,勾文革见群众的情绪活跃了起来,斗气高涨,又带头冲进颜永泰的家,几个如狼似虎的人一把掀翻产妇的烂木床,一把将双慧从翻压的床下拖出来,使劲地推出屋来,倒在院坝中,不顾怀抱中婴儿的啼哭和产妇的护仔哭喊,“叭”地一巴掌,将刚从地上抱着婴儿爬起来的双慧又打在地上。随后跟来的群众中,有几个年老的妇人赶忙扶起被打趴在地的双慧,勾文革大声吼道:不许同情她!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撑起身,随手“叭”地一声,给正要弯腰阻止扶双慧的勾文革一记响亮的耳光。勾文革万没有料到会有人阻止他们的行动,更没有料到公社书纪的母亲杨大婶的到来,还打了他的耳光。老妇人杨大婶怒骂道:比虎狼还要残忍的东西,当年你老婆生娃娃半月了,还要我扶她上厕所,人家生娃儿才几个时晨,你们就这样很心来折磨人家,你们还是人吗?回家去问问你们的妈,是怎样把你们生下来?
鬼王张友成,烂军师徐大久,百忙打手邓成云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又挨打又挨骂的勾文革。这时由年青的妇女杜小青、王红梅、朱丽儿等吼道:不准催残产妇!残害产妇,是最大的犯罪!谁不是妈所生下?麻木的群众也愤怒了,就有人高呼:该讲人道主义!
在场的人都愤怒地吼起来了!勾文革摸了摸挨耳刮子的脸,额上的青筋和汗水都在往外冒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双慧被几个妇人,重新扶回屋去。正在这时,从颜永泰房后匆匆走来一位不停地啃着嫩玉米棒子的妇人,几步跨到勾文革面前,伸手就给他脸上一巴掌,骂道:谁她妈敢跟老娘争着来打你的?嗯!勾文革赶紧双手捂住两边脸,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双慧进屋去后那板门。只见那妇人转过身来,叉开上大下小圆规似的双脚,将啃剩下的半截玉米棒子往地上一甩,抹一把还在大嚼的嘴,使劲地将口中物咽下肚去,双手叉在的腰上,将额头上长长的头发往上一甩,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嫩脸,鼓起一对勾魂摄魄的大眼,樱桃小嘴一张,却又如似敲烂了的破锣鼓一般,骂开了:谁她妈吃了熊心豹胆啦!敢打我张秀兰的男人,快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今天不把你屙尿的毛洞堵起来,慌死你个狗日的…………。正骂得起劲,不料板门朝里开去,从里面走出满脸怒容的杨大婶来,问道:是谁家的疯母狗窜出来咬人了?一阵哑雀无声,突然,随着“哈哈”一阵大笑,从人群中跳出戴顶烂草帽的二傻傻,癫癫狂狂地怪笑着来到吃惊的张秀兰面前,说道:我以为你母老虎真是山林中的母大王,无人敢惹呀?原来你也有怕人的时候呀?母老虎张秀兰知道杨大婶是她的克星对头,被二傻傻从屋里骗出来,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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