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匹海青马体内都有残存的毒素,下毒的人手段很高明,不是混在粮草里。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下毒伎俩,都难不倒陆扬。”楚观云淡淡言道,眉眼缓缓拧起,“此去青峰山,路途遥远,多少提防些还是必要。”
云萱若有所思点点头,“陆扬对毒术很有研究?”
“那是自然,有没有听过东海毒王?”
云萱摇了摇头,毒王在她的印象和感觉里面,应该是那种装扮诡异行事阴暗甚至有些年纪的怪癖之人,实在无法将那一骇人的称谓跟风流不羁的陆扬联系在一起。
楚观云仿佛瞧出了云萱的疑惑,淡然一笑,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陆扬是东海毒王唯一的儿子,也是将来的毒王传人。”
“原来如此。”云萱道,心下却不由暗捏了一把汗,想不到陆扬竟是这样的深藏不漏,还好自己尚未鲁莽下手,否则,凭着她对毒素的那些浅显驾驭能力,不仅不能达成所愿,反倒成了班门弄斧,丢了颜面事,失了性命事大
“云,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楚观云突然静静的瞧着云萱沉思的脸,清澈的凤眸中流过一汪凄清,声音有点哀戚。
云萱微微垂睫,抿唇不语,心下却在提醒自己不可掉以轻心。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以前可是很少见你碰这东西的。”云萱突然留意到楚观云现在有点贪杯,在老根伯那里是,现在也是,以前,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楚观云闻言微微一愣,视线移向指间把玩着的酒樽,唇角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轻摇了摇头,“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酒这样的好东西,只可惜,别人是借酒消愁,而我,却是掩耳盗铃。”
云萱唇角微抽,没有追究下文,而是做了一个困倦的表情。楚观云看在眼中,脸上涌起一股落寞。
在云萱第二个呵欠之后,楚观云识趣的走出了云萱的房间,锦绣一会也就回来了,手中拎着满满两大包香甜的点心。
“还是不放心,就站在旁边亲眼盯着现做的,掌柜的什么时候饿了可以放心的用。”锦绣将那些点心在桌上放好,转身的时候便瞧见云萱早已靠在那床边半睡半醒,骑了一天的马,早已乏得不行,锦绣打了个呵欠,也简单的洗刷了一番躺下休息了。
彼时,正值春天,白天倒也和暖,夜间却还是寒露深深。一轮冷月缓缓升上中空,清冷的月辉下,一排绵延起伏的屋檐上,一道黑影凌空越过,黑袍在夜风中鼓动如展翅的大雕,足尖轻点在脚下的片片瓦砾上,悄无声息。
美美的睡足了一夜,云萱醒来的时候,一楼大堂内喝茶吃早点的食客已经占据了好几张桌子,二们在桌子间灵活麻利的穿梭忙碌着。
锦绣略有慌张的推门进来,凑在云萱的耳旁声嘀咕了几句,云萱面色微变,忙不迭的穿戴整齐噔噔朝着楼下的后院奔去。
还是那间马槽,四匹海青马都在甩在尾巴惬意的吃草,看着应该是无恙了。而其中一匹,却卧倒在地,四个蹄子已经溃烂。
莫先生正蹲在那匹马前,忙着给予治疗,楚观云背手站在一侧,盯着莫先生手中的动作,拧眉不语。客栈的掌柜气得涨红了脸膛,正跟面前跪着的两个伙计狠厉的训斥,那两个伙计跪在潮湿的地上,垂着头委屈的抹着泪脸颊上挂着清晰的五指红印。
昨晚为了谨慎起见,莫先生不惜出了重金让那客栈掌柜找两个稳妥的伙计彻夜看守马棚,没料到,莫先生天才蒙蒙亮便本来马棚察看,熟料,两个伙计正抱着木桩酣睡如猪,而陆扬的那匹马却倒地不起。
出了这样的事情,莫说那海青马是昂贵的品种又是日行千里,这赔偿的价格不菲,耽误了客人的行程,客栈掌柜自是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会子,正狠狠的审问打骂着那两个失责的伙计,一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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