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手脚冰凉的僵在原地,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不知是山风吹得身子骨凉,还是被那牛犊子般的豺狼给吓到了。
“到我身后来!”楚观云的声音在云萱耳畔低低响起,随即一个闪身不动声色的护在了云萱身前,擦身而过的瞬间,云萱看见楚观云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之色。
云萱心下微怔,能让楚观云谨慎对待的敌手,必定非泛泛之辈!
“好一招暴雨梨花针,稳,准,狠!真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踏云公子!”尖锐嘶哑的嗓音,听着身心俱颤。
斗篷男子说话间,已骑着那豺狼,纵身一跃,径直朝着这面的山崖奔了来,话音刚落,那一人一狼便稳稳当当的落在楚观云对面几米远处的草地上,月光虽皎洁,但因那人戴着斗篷又罩着黑色面罩,所以看不清脸面。尽管看不清他的脸面,然,一种森冷的劣气源源不绝的自那黑色面罩后袭来,让云萱不寒而栗。
“好说,好说,还未请教阁下大名!”楚观云淡笑道,潇洒甩开手中折扇,置于胸前轻摇慢扇。
云萱觉诧然,楚观云,他真的很热吗?
那斗篷男子仰天干笑几声,声音却比厉鬼的哭泣还要刺耳,下一秒,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忽地指向楚观云,嘶声厉吼道:“你无须知晓我的名讳,只要记住一点,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魔鬼!”
楚观云一身冷硬,面有不悦,折扇轻轻拂动,冷嗤道:“对本公子嫉恨而起杀心之人,多你一个又有何妨?只是,纵然要取我性命,我也有一不明之处想向阁下请教。”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是仁慈的,你说!”斗篷男子邪笑着,阴阳怪气道。
楚观云也不理会那人狂妄的话语,自顾说道:“阁下在这一路费尽心思,想必是有备而来并且远非那不入流的劫财之众。请阁下赐教,阁下为何屡次三番跟我过意不去?如若是受人之托,那便不勉强,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是有自己的规矩!”
斗篷男子再度拍掌,口中赞道:“踏云公子果真堂堂血性男儿,从容不迫,深明大义,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不错,不错!”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厉声继续道:“这世间没有谁能驱动我!取你性命也无缘由,纯纯属激情杀人,哈哈哈,踏云公子,你信吗?”
楚观云微微摇首,轻嗤道:“阁下还真是少见的幽默,本公子就站在这,想要取我性命者,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那斗篷男人闻言,顿时从狼背上跃下,云萱惊愕那人动手毫不拖泥带水,却见他视线投向了身后那些倒卧的黑衣弓箭手。
冷冷扫了眼四侧倒地的黑衣弓箭手,他冷哼出声,啐骂了句:“尽是些丢脸的废物!”随即弯下腰来,拍了拍那豺狼的脑袋,一脸诡秘道:“去吧!”
那豺狼听这话,立时凶光咋现,脊背罡毛倒竖,獠牙龇咧,模样好不吓人。
云萱往楚观云的身后躲了躲,视线越过楚观云的肩膀投向那豺狼。只见那豺狼兴奋扑向跟近一个黑衣弓箭手,张口便咬在了那人的咽喉处,两个,拇指深的洞口涌出汩汩鲜血,顿时染红了那弓箭手身下的地面。
瞧着豺狼大口的撕扯着那弓箭手的皮肉,又嚼得那骨头脆脆作响,利爪抛出那人的五脏六腑,抛得满地皆是……
云萱面色刷的惨白一片,腹内翻江倒海,身上却是冷汗淋漓。
再看楚观云,虽见他面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但云萱留意到他背在身后的那只大手,握紧的拳头骨节分明,显然,楚观云也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震怒。
斗篷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那豺狼肆虐着自己手下的尸体,冷笑连连,楚观云也一直隐忍着没有插手,看来,这个闲事,只有自己来管了!
“岂有此理!”一声清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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