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汇合韩铁,两车就一前一后的走在挂了寒气的晨光里。
段家的马车里,一摞空篓子的中间,三郎掏出他买的宝贝来显摆。
“大哥,你看这是南边来的香料,还有丝绸。”段云起撇眼看着他面前的大包小包,摇摇头,第一次出来都这样的。
“二郎,你买啥了?”
段云飞侧了脸,捏捏胸口的袋子,小声道:“买了两副镯子,一副给云霞做嫁妆,一副……带给肖潇的。”
段云起没有吭声,只是挥鞭,他的衣兜里也有一些东西,是送云霞和肖潇的。
中午吃饭时,两车停在一处。韩铁探头看着段家车厢里的米面油,叹气道:“你们还是想法买些地,这样啥东西都靠买,要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有地就种上,家里婆娘养些鸡猪啥的,一年也不用买肉买粮。”
三郎嗯嗯的点头,也不说破,家里就两个女子,哪一个都不是喂猪掏粪的主。
路还远,道不好走,也不敢歇久了,给牲口吃些草料喂了水,就又开始赶路。
紧走慢赶,终于在月挂枝头时转过了邬台村的山道。白点扑腾在车前,老马喷着鼻嚏把车拉到了院门口。
亮子和云霞也已经候在门边:“白点老早就在院里转悠,等着我给它开门,我就说一准是你们要到了!果然开门就看见对面山道上有车转过来。”
“大哥、二哥、三哥,可饿了?灶上炖了饭菜,妹妹估计你们今晚就会回来,一早就弄只风鸡炖了。”云霞一瘸一拐的围着马车转悠,看着亮子和哥哥们把东西一件件搬下来。
“有吃的?那太好了!正饿得慌,中午就吃了几个饼。”三郎赶马进两家院子的夹道,在那后面有马棚,也是两家以后共用的。
亮子娘从灶间出来,擦着手上的水渍笑道:“肖潇接了热水在净房,你们先去洗洗再吃。”
段云起扛一袋面进了灶间,灶台上喷香的鸡汤冒着热气,那是他前些日子打来,去了内脏挂在檐下风干的。
不知不觉,他在家都呆了近两月了,比以前一年时间都多,家里温馨的感觉越来越让他迷恋。
放下面袋,到净房匆匆洗了澡,这才进正屋,炕桌上放着一个蒸屉,二郎和三郎也从净房出来了。
亮子端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肉进屋,云霞提了碗筷篮子跟在后面:“哥,蒸屉里有馍馍,你们快吃饭,一会就要冷了!”
“肖潇呢?还有炕上的炭饼呢?”三郎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又咬一口松软的蒸馍,含含糊糊的问道。
他们一回来就发现少了一人,到这时候还没有看见肖潇,三郎忍不住先开了口,他还有好多宝贝要给肖潇看呢!
“妹妹在上院,说是要弄一个什么棚种菜,正画东西呢!这炕上的炭饼也被我们搬上去了,上面炕空着,你们挤着睡觉怪难受的。”云霞坐在炕沿解释道。
“你们也不说说她,看着就不是会过日子的人,白天时间那么长,不写不画,非要晚上费那一窝灯油。”亮子娘对肖潇晚上一个人也点灯费油颇有微词,趁着这时候她不在,忍不住唠叨几句。
段云起咳嗽一声:“上面路不好走,一会二郎去接一下。”
二郎低头喝汤,闷闷的应了!
亮子看出大郎哥的不悦来,自家娘多话,管到段家人头上了,也不想再留下听人家说话。
偷空对云霞使了一个眼色道:“娘,我今天累得慌,想去睡觉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亮子娘也知道自己多了嘴,见儿子要回去,就跟着起了身。
“钟婶子,等一下。”三郎叼着一根鸡骨头忙喊住要走的两人。
“啥事?”亮子娘回过头来问。
“这几日麻烦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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