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覃伯草药的神奇,还是阿离本身体质强健,不过一个晚上,阿离已经能坐起来吃粥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且面色浮白,见到秦天放,他展开笑颜道:“秦老板回来了?”
秦天放出其不意,伸手拍拍他的胳膊,阿离条件反射的将肩头回缩,看样子肩关节活动还算灵活,那只箭并没有伤及筋骨。
秦天放放下心来,轻声笑道:“好好休息。”
“这个。。。耽误你们上山了,”阿离不安道。
“不着急,”秦天放扯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阿离,这附近的乡话你都能听懂吗?”
“老板你要问那里的话呢?”阿离坐直了身子,认真问道。
“那个,我学一下哈,”秦天放尽量学着老婆婆的口音:“都马,都马。”
“啊,”阿离茫然的看着他。
秦天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暗道:“还是走音了,”
他极力的回忆着,又试着模仿老婆婆发出几个音节,阿离努力睁大眼晴,听了半响,吃力的摇头道:“没听出来。”
秦天放无奈的笑道:“算了,是我没听明白,所以学得不像。”
“老板,你在那里听到这些话的?”
“一个老婆婆说的,”秦天放解释道:“她的帕巾不小心掉了,我帮她拾起来,她是不是想表达谢意?”
秦天放觉得这种理解是比较合理的,阿离尬尴一笑:“老板,谢谢不是这么说的。”
老婆婆口气急切,像是想要告诉秦天放某些事情,所以秦天放很想知道老婆婆那几句话的意思:“那是啥?”
阿离抬头望了他一眼,好像下了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道:“老板,好像。。。好像是叫你走开的意思。”
“。。。”秦天放一呆,又不明白,他好心帮助了老婆婆,为何招来她恶语相向?
回想前情,那位老婆婆确实有些面色不善,特别对刘战英说的那几句话,口气生硬声调很高,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抑不住自已的好奇心,继续问道:“这几句呢?”
他虽然学不全,重要的几个音节还是模仿了个大概。
阿离用手抓了抓头发,一脸做难,似乎不好回答。
“你听得出来吗?”秦天放问道:“是骂人的话也没有关系。”
阿离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道:“老板,我不知道对不对,这个几个字是听起来象是在说:你,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秦天放一头雾水。
“嗯,”阿离突然咧嘴一笑,道:“秦老板,是不是你和大老板有娃娃了?”
秦天放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愣了半天神,嘘声问阿离道:“阿离,你真的听清楚了?”
“我不知道啊,”阿离道:“如果秦老板听的是那几个字,应该是这个意思。”
秦天放脸色发青,这是怎么个说道?难道刘战英有孩子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秘密太吓人了。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隔着布面,刘子西的身份证硬壳有点扎手,正当他不知所措,叶庭端着一碗药进来道:“阿离,喝药了。”
秦天放嗅到一股酸味,暂时把杂乱的心思放下,他好奇的道:“叶庭,你也弄起中药来了?”
“是覃伯的药方,”叶庭道:“他可神奇了,懂得很多药方,过两天他想带我上山采草药呢,”言下对覃伯满满的钦佩。
秦天放勉强笑了笑,他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晒台上,左千寻和老婆子正忙着晾晒草药,两人居然有说有笑,秦天放一脸懵逼,不同语言的两个人竟然毫无违合感的鸡同鸭讲。
左千寻抬眼看到他,笑着招呼道:“天放,过来干点活儿。”
“你咋变得这么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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