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常在脸色颓然,瘫倒在了椅子里,低声道:“姐姐那咱们,就只能如此,如此任由皇后娘娘拿咱们做了那杀人的刀,最后被无情抛掉吗?”。
蒹常在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低声道:“好儿,别担心,有姐姐在呢。”。
姐姐会替好儿将路上所有的荆棘都拔除的,好儿只要安心走下去就好。
她不能让好儿的手沾上阴暗,那些不能见光的事,会由她来做。只是在此之前,她得想个办法,和好儿做出彻底决裂的模样。
只有这样,来日事发,她才不会太连累到好儿。想来皇后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多少也会照顾些好儿的。好儿较她来说心思单纯许多,没有威胁,皇后也才能安心。
葭常在不知怎地,有些莫名的心慌,抓住了她的手,急声道:“姐姐,咱们非要听她的话不成?咱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她情绪激烈,眼里沁出了泪花。
蒹常在叹了口气,道:“我的傻妹妹,咱们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主,其实说透了,也不过是个身份稍高些的奴才而已,可皇后娘娘呢。那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她的命令哪里是现在的咱们可以违抗的。听从她的命令,运气好日后说不得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若是敢违背她的命令,她又岂能放过我们姐妹?好儿,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选择”。
葭常在唤了一句“姐姐”,哀叹道:“咱们怎么那么命苦啊?!当日做乐人,是人人践踏,如今做了嫔妃,还是生死都由人掌控!”。
蒹常在低声安慰她道:“莫怕,万事总有姐姐在呢。姐姐总会陪着你的。”。
葭常在将脸埋在她的手里,声地抽泣。闷闷地说:“还好有姐姐在,否则c否则”。
蒹常在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
她看着妹妹惊恐的模样,心中对皇后的怨恨又增添了些。她知道,皇后明明可以只唤自己去景仁宫的。她已经那样剖白过自己:她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为皇后做所有见不得光的事,只要她善待好儿。
可皇后皇后却偏偏要将好儿也扯进来,无非是在敲打她,如果她做不好这件事,那她便没有了作用,她姐妹二人都会被无情地舍弃掉。
她并不惧死,死算什么呢?若不是为了好儿,她在十三岁那一年便该死了。只要好儿能好好活下去,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一丝担忧,皇后这样多疑寡恩的人,日后真的会如她所保证的,善待好儿吗?
好儿这样单纯,几乎没有半点心机,若是没有她在一旁看顾,皇后又不肯伸出援手,那好儿在这恨不能人吃人的后宫,只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想到这里,她几乎不寒而栗,而后却又忍不住苦笑。便如她对好儿说的,她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翌日,安陵容便听说,蒹常在和葭常在两个姐妹闹翻了,蒹常在大发雷霆,狠狠地打了葭常在一巴掌,而后更是将妹妹赶了出去。
葭常在哭得几度昏厥。
延禧宫
“哦,是吗?”,安陵容道,而后又道:“可知是什么缘故?”。
宝鹊道:“听说啊是葭常在将蒹常在最心爱的步摇打碎了,那只步摇是皇上亲自赏的,蒹常在视如珍宝的,所以才生了这样大的怒气。”。
“不过一只步摇而已,再如何珍贵又如何呢?何至于此呢?”。半夏皱着眉头道。
宝鹊笑了一下,道:“姑姑不知道,这步摇自然是无关紧要的,要紧的是皇上的宠爱啊,奴婢听说,虽说蒹葭两位常在是双生姐妹,模样也是一模一样,可葭常在活泼爱笑,皇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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