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了。
风扶摇抬头一望,梁上已经没人了,房间通往后院的窗户打开了,收尾工作简简单单地做到此处,从窗子跳了出去,将窗户心翼翼地关上,怕惊动了这家的狗。
没想到看到一条巨型的大黑狗躺在地面上不动弹,眼睛一扫描,黑狗还有活气,应该是被打晕过去了。
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压根不知道。
风扶摇想不佩服都难,这姜一点都不老,却比老姜还要辛辣,辛辣的后劲在末端。
看起来是看着美闻着香的“鲜肉”好酒,实际上是品尝不到、喝不了、摔了可惜、其实根本无法摔,名声响当当一碗……冰酿。
“剧毒”的透心凉!
风扶摇跟在白帝城身后,颠儿颠儿地往上走,一想到张大狗那个怂样,帮田家姐弟解决了张大狗这麻烦精,他们的日子会过得舒坦些吧。
她跟着白帝城沿着之前走过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忽然想到田七问的问题,山的后面是什么?
回头一看,风扶摇站在岩石上俯视着整个村庄,有些人缘分尽了散了,一别就是后会无期吧。
“汪、汪、汪……”风扶摇看到一只狗对着山上吠叫了几声,叫声更像是在撒娇,看着他们两人离开,颇有不舍之意。
到了这个时辰,风扶摇跟这只二狗认识不到两天而已,原本就是一个过客,挥了挥手再也不见,事了拂身去。
再一看,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子,将她这个“家奴”洋洋洒洒的甩下,“公子,等等我。不念在我是个病人,也念在我是女人吧。”
“别当了我两天的公子,可以忘记我的身份,忘记了我的性别。”风扶摇强调着,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忘记最初的本质。
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有目标的女人,此行凶险,她收获颇丰。
“公子带走我的时候有跟花朵姑娘说什么吗?我看花朵姑娘对公子……”风扶摇见白帝城的脚步忽然一停,再瞧他冷峻如神斧雕刻的侧脸,发挥了十分的眼色,改口笑道:“田七怎么说?”
白帝城出手之前会让田家老少看到吗?
答案,当然不会。
其实,当侏儒与张大狗一并出现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阴诡气息,那时候正是他压制体内寒毒最关键的时刻,不知道风扶摇能不能够挺得住?所以留有一手。
无论是谁进来都是死路一条,包括风扶摇。
白帝城深深望了风扶摇一样,头发全部盘了起来,一根简单竹簪挽住,“衣服穿反了。”
风扶摇之前吓张大狗的时候特别反过来穿,闹了一场笑话,将衣服脱了下来,自然的换上了正面穿上,“谢谢。”
白帝城道:“你是不是经常当人面脱衣服?”
“放心,我还算恪守妇道,只在王爷面前宽衣解带,那时候还是王爷主动解开扶摇的腰带,您忘了?”风扶摇特意摆弄了一个妖娆的姿势,“怎么样?风安我的身材好吗?”
言语之开放,让白帝城眼底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一具侗体的轮廓在清冷的月光下,随风起舞的红裙,若隐若现的婀娜曲线,如今隐藏在青衣之下,见她眉目带笑,笑的傥荡。
白帝城转而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非同凡响。”
又是一句非同凡响,风扶摇不知道他是指她的人呢?还是她那引以为傲的身段,无论怎样,全然当夸奖听了,眉开眼笑地说:“谢谢。”
白帝城道:“你的巧言善辩是从哪里学的?”
风扶摇笑道:“跟风安学的。”
“风安是谁?”白帝城狐疑地望着她。
“是我远方表亲,他的真名叫做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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