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迎圣驾!”
黄昏之前,李从厚来到了横山军营之中,这边的战事,他已经知道了,对于大部分人的表现,李从厚很是满意,这些人对朝廷还算是忠诚,能够担当大任,后唐的未来还要靠他们。
“来此的路上,朕已经知道了此间战况,诸君死战,为国效力,朕心甚慰,若无你们在前方死战,朕焉能在后方取胜,但现在还不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们的路还没有走完,耶律德光依旧占据檀州,我们还得继续努力才是!”
“臣等愿随陛下死战到底!”
“好!在出战之前,朕已经密令梁汉璋率部绕道黄崖戍,向北突袭古北口的契丹后方,按照时日来算,若是没有意外,想必此刻梁汉璋已经成功了,没有了后勤,耶律德光几万人断绝了补给,朕就是饿,都能将他慢慢饿死!”
“陛下用兵如神,臣等虽然纵横疆场数十年,但不过是匹夫之勇,与陛下相比,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陛下英明神武,大唐在陛下的带领下,必然能够再创盛世!”
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奉承起来,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好,但李从厚知道,他们并不希望如此,反而是局势越乱,皇帝越无能,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如今李从厚如此强势,又功勋威望甚高,他们想要打自己的小九九,那就真的实在太难了,怎么可能高兴呢?
“好啦,这些奉承话就免了,只要诸公一心报国,朕决不负你们,眼下还是先解决耶律德光吧,明日三军出动,兵进檀州,与耶律德光决一死战!”
夜深了,李从厚尚还没有就寝,他还有政事需要处置,加之有功将士的升迁恩赏,他也需要做到心里有数,所以在没有看完这些之前,他是没办法休息的,当皇帝,虽有主宰天下的大权,但同时伴随而来的就是纷繁错杂的政务,家天下,你不干谁干。
“臣李愚求见!”
“进!”
李愚走了进来,李从厚放下了手中的文牍,看着李愚,问道:“已近子时,卿家还不曾歇息,来见朕,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臣确实有话要说,陛下,臣以为,此番我军虽然取胜,但不宜对耶律德光穷追猛打,若是将他逼死在此,绝非我大唐福气。”
“卿此话何意?”李从厚问道。
“陛下,耶律德光乃述律太后爱子,若契丹死于此,契丹上下必然群情激奋,会借机动员全部兵力南下,与我大唐血战,以我大唐眼下的实力,虽然不一定会败,但就算是胜,也会是惨胜,如今西蜀、南吴都是虎视眈眈,若我大唐露出败象,他们岂会放过机会,到时我大唐就危险了,恕臣直言,此番能胜,乃陛下以自身之安危一力而扭转的结果,其实我军战斗力不及契丹军,各军主帅也多有他样心思,还请陛下三思!”
“深夜前来,就是为敌国君王做说客,李卿,你是唐臣还是契丹之臣?”李从厚双眼冷冽的盯着李愚。
李愚毫不退缩,上前一步说道:“臣自是唐臣,若陛下怀疑臣有异志,可立即杀臣。”
“哈哈……卿,果然忠贞之人,放心吧,朕自有分寸,你以为朕留着那些契丹俘虏是做什么的,真要是与契丹军决一死战,朕早在牛栏山就可以将他们全部诛杀,何必留着他们浪费粮食。”
听到李从厚这么说,李愚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李从厚早就算计好了,当下也是敬服拜道:“陛下高瞻远瞩,臣唐突了!”
“卿何必学那些人说这些奉承之言,朕知道,眼下我大唐还不宜与契丹决战,正如你所说,若是耶律德光死在这里,难保契丹人不会疯狂起来,朕不想面对无休止的战争,所以朕想着先与之谋和,整顿内部,积蓄实力,平定南方,待天下一统,到时候在与之决战不迟,经此一役,想来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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