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宽,他们何时到此!”金老爷问道。
“五日之后!”
“好,那老夫定要去会会这位大人!”
“伯父,她不会见你的。而且,我怕伯父见了她,心中愤懑,言多有失,所以其他的事儿还是我来办吧!”
“。。。。。。也好。世宽,这是金家的全部财产,你看看吧!”
“是!”
世宽阅过之后,面色不展,“伯父,除了补给和京城的房产,仅靠那么点儿钱恐怕不行,我们至少得有五十万两!”
“现在家里有二十万两,我手上放有十万两,再加上海家的十万两,一共四十万两。那么,我们还欠十万两!”
“不,孩子。。。。。。”
“您别多虑了,当下是顺远的性命要紧!”
“。。。。。。可现在我金家蒙难,来日未卜,只怕没人敢借我半个子儿。世宽,只有将那些布匹低价卖了,换出银子来!”
他言尽于此面容苦楚。优货贱卖,作为商人,心中怎能不痛!
“可北山有那么大的买主吗?”
房内,阿寿正在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一告知顺远。
二日后,一堆房契账簿便放在世宽面前。
“这是。。。。。。”世宽不解。
“世宽,”金老爷道,“我已将金家的房产买卖全部出售与你,这是房契证物!”
“这。。。。。。”
“从现在起,我金家的一草一木便都是你的了。你若怕被牵连,我等便即刻就走!”
“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已经。。。。。。”
“四十万就四十万吧,这已是我金家的全部家当。皇上若还记得与老夫的情义,那他日补上也未尝不可!”
几日后,北山县令便亲自带着衙役仆奴到城门恭迎圣驾。
“你说,他卖了全部家当,也只有四十万两?”驿馆内,李妃向一人问道。
“回主子,是的。”
“可金家的产业那么大,也不至于只有那么点儿啊!”
“除此之外,朝廷还欠他三十万两,以及京城的那个宅子。北山只是个小地方,拥有这百万家当的也只有金老爷了!”
“那他的布店也不值钱?”
“听说钱庄才出价五万两银子,后来好像是卖了六万两吧!”
“是吗,那买主何许人也,竟捡了这么大便宜!”
“这个小的还真是不知,只怕是外地商人。主子,奴才认为此事儿不可深究!”
“知道了,你回吧!”
“是!”
傍晚,世宽回到老宅。
“回来啦!”书礼道。
“嗯。”
“饿吗?”
“不饿,想睡觉!”
夜里,大雨哗哗下了起来,闪电忽明忽暗的一阵接着一阵,雷鸣炸响听来也格外瘆人。
此时,金国的号旗一挥,大军便兵分西北二路,向中原扑来。
“阿喜,你过来!”早晨,金老爷道。
“老爷,”阿喜近道。
“过两日你将少夫人送回蜀地,然后带着博贤回你老家去,先住上一段日子。等事儿过了,我会派人来接你们!”
“老爷,可奴才家在深山里,只怕会苦了小少爷!”
“他才两岁,不懂这些。。。。。。阿喜,若是过了六月还没有人去找你,你便将博贤当成你自己的儿子吧!”
“不,老爷。。。。。。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咱们,咱们不是凑了钱吗!”
“即便如此,我也要多一个心眼,博贤不能留在北山。你快去收拾收拾,不可张扬!”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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