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烧的纳兰嘉措,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他用力睁开眼,看到某位奔波万里而来的少年。
“啊~~我的生命是不是就要到尽头了,好友的面容开始如走马灯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回首过去,能够度过如此波澜壮阔的人生,我が生涯に一片の悔ぃ无l!(我的生涯一片无悔!)”纳兰的声音颤抖而哀婉。
“第一、我和你是好友?开什么玩笑。你丫就是一专偷我内裤穿的偷。第二、倘若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1八个时对着电脑的人生叫‘波澜壮阔’,叫‘一片无悔’的话。那与你比起来我的人生岂不是绚烂得炸成烟花?”少年握着纳兰的手,吐槽一如往常。
“啊~果然是走马灯~~真正的阳光怎么可能听得懂日语。下一个,出现的会是猥琐的狍子,还是可爱的远儿呢。我怎么还有点期待。”
肇千千端着水,拿着药瓶坐到床边:“阳光听得懂你的话,不是会日语,而是太了解你。来,纳兰,既然醒了,就起来喝点水,吃点药。”
纳兰:“纳尼!为什么出现的幻觉第二人,会是阳光的人形自走挂件肇千千?论优先级不是远儿也应该是郝强吧。难不成走马灯的序列号是按户口本为单位排的?”
肇千千扶起纳兰,把药送到嘴边:“快吃药,别光是打嘴炮。不吃的话,我就打你到吃为止?”
“啊~这暴力的味道,这熟悉的腔调,还原度真高~”
肇千千懒得陪他说胡话,把药塞进他嘴里,用水灌了下去。
医疗部护士妹妹:“还是肇女侠威慑力高,这药连副队长都喂不下去。”
阳光:“他到底怎么回事?”
医疗部护士妹妹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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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前,(八月6日)
豆大的雨点砸在1八国道上。
纳兰嘉措一反常态,疯狂地在公路上踩着踏板,率领大部队在豪雨中高歌猛进:“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一群自行车碾过水坑,泥水四散遍地。
曾歌骑行在他身旁,显得很担忧焦虑:“纳兰你慢点儿~我们到了下个乡镇就住下避雨!”
纳兰亢奋到了极致,哈哈大笑:“曾大队长~一路上叫我们加紧赶路快点到终点的是你,现在叫我们休息的也是你。又要快又要休息,难不成你要我们集体瞬移?”
曾歌:“天冷路滑,大雨能见度又低,既容易出事故又容易生病。”
曾歌的话,纳兰压根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充满了即将抵达终点的兴奋与激动:“再骑几十里,出了林芝地界就属于世界屋脊市的管辖范畴了。终点就在眼前,明日就能抵达,兄弟们,冲呀~为了神圣而壮丽的布达拉!”
顺势,纳兰飚出数十米,消失在浓密的雨帘中。
十来秒后,“哐当”的声响从前方传来,然后是有队友的尖叫。曾歌知道大事不妙,冲了上去
4天前(八月7日)
纳兰躺在乡镇诊所病床上。声音颤颤巍巍:“扶朕起来,朕还能骑~”
曾歌站在他身旁观察输液的水还剩多少:“一个月前你已经退位了,没资格自称什么‘朕’不‘朕’的。你乖乖听话兴许还能尊你一声‘太上皇’。重感冒要是不好好休息,心秒变‘先帝’。”
纳兰不甘心:“还有最后不到00公里”
曾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先歇着,待明日病情有了起色,我们再上路,慢慢骑。”
纳兰听话,闭眼。而这一闭,一整天都没再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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