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二楼修好了阳光房,少年两夫妻就搬到上面去住了。阳光完成了在市区的40天兼职后,热恋中的他俩天天都腻歪在自己的逍遥窝里,很少出门。
八月10日,凌晨,
天还要、4个时才亮,阳光抱着千千,泡在浴缸里,陪她看着漆黑的大海和满天的繁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马行空的话题。
骤然间,旁边放在玻璃茶几上的电话响起。
阳光从浴缸里探起身,努力伸手够到电话。
“怎么三更半夜还有人找你?”千千问。
“不知道,是熊猫省的陌生号码。”阳光瞧了一眼,还是接了。
“喂,请问是阳光同学吗?”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
“是的,我是阳光,你是哪位?”
对面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我是纳兰嘉措的朋友,他摔倒了,得了生重感冒了,在医院!不对,是必需得送医院!不对,是他不肯去医院!”
“为什么不用他的电话打给我?”阳光质问。
“他电话前几日摔倒时弄丢了。”对方回复。
“你让纳兰接电话。”阳光的语气很平静。
“他已经病得不省人事,根本不出来话”还没等那人说完,阳光便很果断地挂断。
“是谁?”他怀里的千千也坐起身子,看着少年又问了一遍。
“骗子,摔个筋斗能摔出重感冒?这种低级的诈骗话术简直就是智商筛选器。”阳光一边回答,一边拨打纳兰的电话号码,发现已经关机。他皱起眉头,刚刚话虽说得轻巧,但他的确对这个失联一个多月偶尔在群里冒个泡的家伙担心得不得了。
而也就不到两分钟,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又打了过来。
“喂?”阳光保持着警惕。
“阳光,我曾哥。”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还春哥呢。”阳光轻蔑地回复,其实那一秒间他没有联想到曾歌,因为虽然认识,但毕竟也不太熟,名字和人一时半会儿对不上号。但当他调侃完后,突然记起她来,于是连忙心翼翼地问,“你是曾~歌?”
“嗯,是我~”
“你声音怎么了?”阳光将信将疑。
对方:“都怪纳兰的重感冒,唉~一言难尽我在一个时前就加你微信,你没通过(沉迷美色的少年大半夜哪有空玩手机)。我让另外一个妹子和你讲事情经过。我嗓子疼得实在是说不出话了。”
“慢着!就你这声音,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曾歌,而不是骗子!”
对方叹了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扯着痛苦的嗓门呐喊:“魏源是魔鬼!高峰是傻逼!纳兰嘉措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我信了!”
对方将电话交给之前那个女孩,女孩继续哭哭啼啼给阳光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站起身,目瞪口呆。
“怎么了,阳光?”千千见他神情异样,甚是关心。
“走,赶快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去世界屋脊。”阳光从水里跳出来,开始找衣服。
肇千千点头,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明白肯定事态紧急,也立即行动。
那通电话,大概的意思就一句:纳兰快要挂了,真正意义上的快要挂了。
阳光给他俩随手塞了几件衣服,背上两个包,连某些从学校带回天涯海角的东西都没有拿。
千千拿着手机查看航班:“从天涯海角没有直飞世界屋脊的班机,需要转机,今天最早的一班,6点起飞,我们还来得及。下午5点到贡嘎。纳兰现在在林芝松多,离世界屋脊170公里,如果顺利,我们今晚9点前能到。”
“能飞林芝吗?有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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