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少坚领着两个孩子来到马棚,突然看到一队大顺巡逻的军士正围在他的黑鬃马前。
“这马是你的?”巡逻头领看到申少坚走过来,问道。
“是的军爷,是在下的。”申少坚答道。
“你是干什么的?”头领追问道。
“在下是过路投亲之人,现正要赶路呢。”
“路过?投亲之人?”头领一边自语着,一边来到黑鬃马前,摸了一下马鬃,疑问道,“过路之人竟然有如此好马?”
那马看到生人近前,突然一仰脖子,长啸一声,接着撂起蹶子,踢向了大顺军的头领。
头领一惊,迅速跳步多开,不但不恼,反而乐呵呵的说:“哈哈,果然是匹好马。”接着又问申少坚道,“你可知此马唤做何名?”
申少坚不想过多纠缠,答道:“军爷,在下怎会知道唤作何名呢,我只知道他是一只牲口,骑他不过赶脚行路罢了。”
说着,便过去想要解下马缰。
“慢着。”头领一把攥住申少坚的手,说道,“爷我在甘陕本是以贩马为生,不见其马只闻马嘶,便能辨其优劣,刚才爷巡查之时,隔街闻到此马嘶叫,便知是一匹上等战马,走进一瞧,哼哼,果然不假,此马产自西域,唤作‘黑金头’,乃是皇家所用御马,你是何人?竟然拥有此马,莫非你是从皇宫逃出来的不成?”
申少坚手腕一翻,摔开头领的手,本能的护在两个孩子的面前,想要再辩解几句来的。
刚才那轻巧的一解,申少坚便脱手而出,这似乎让头领更加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他拔出腰刀,喊道:“观此马,试此人手段,定时皇宫逃出来的,兄弟们赶紧捉住他讨赏啊。”
大顺军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申少坚飞起一脚,踢到了扑上来的一名军士,大声喊道:“卞贤弟何在?”
卞良开几人正在马棚外等候,闻听打斗声起,早已冲了进来。
申少坚话音未落,卞良开从头领背后迅捷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应声道:“我等在此,兄长快快解缰上马。”
十几个大顺军的兵士,怎抵得过御卫军的身手,没多大功夫,就像砍瓜切菜似的,除了两名腿脚快的,还有一名诈死倒地的,其余的也就都把小命瞬间给搭上了。
申少坚顾不得许多,纵身上马,而后搭起太子的手臂,顺势一提,将他安放在自己的背后。卞良开一俯身,将柳菱也抱上马来,而后向南城门奔去。
那两名跑出来的军士一到大街上就开始喊叫:“这里有明军,快来人呐。”
酒楼距南城门不过二百米之远,守城的军士听到喊声,慌忙就要关上城门。
申少坚他们马疾人快,迅速已到达城门,冲在前面的贺兴武、李文俊两边轮刀,砍倒了正要关门的军士,崔耀云、毛定亮殿后挡杀追来的军士,护住申少坚和卞良开冲出城去。
等牛金星得到消息,在组织人马去追赶之时,申少坚他们已出城几十里。
六人不敢歇马,一路向南疾行。
天色放亮,申少坚等人来到一条名为“五十里坡”的岔路口,驻马歇足。
卞良开说道:“兄长,愚弟有一想法,不知可行否?”
申少坚说道:“贤弟不妨说来听听。”
卞良开一指前方,说道:“虽然当下大顺军都已涌如京城,但我想各路隘口和城池却可能仍有把守,我等众人同行,势必会引起怀疑,不如我们分为两路,由贺兴武、毛定亮和兄长前后相随,保护太子从此路向南,渡黄河,过泰安州,然后不过五六天的路程便到达南京门户江都。我和崔、李二人带柳菱姑娘从五十里坡往东南走青州,再折路与兄长到江都汇合,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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