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我正捧着那副画,惶惶不安的坐在他的大厅里。
我四哥这个人,对我是极大方的,又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紧着我先用。只是对自己苛刻的令人发指,不说这些物件摆设,就是我手臂下地八仙桌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年头。
他在我对面将一碗白米粥吃的贵气腾腾,让我很怀疑人生。
听了我的话后,他才扫了眼摊在桌上的画,笑了一下,“你不是喜欢画么晋王的画也确实不错,遗落在世上估计也就两三副。父皇赏你,收下就是。”
我支腮看他,“可是晋王此前从来不许人提到南赵,更别说晋王。”
他的勺子一顿,很是认真的看我,“琦玉,你知道父皇的兄弟姊妹有几个吗”
父皇当年南征北战,一路从北部打到南部,左右不过一个王皇后的陪伴。此后,分封受赏时,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亲王郡主。
我摇摇头,“不知。”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只因父皇那一辈的兄弟姊妹极少,有部分跟着他上战场死了,也有部分跟随晋王,一通葬在了南赵。若细究起来,和晋王一起与父王抗衡的亲王倒有三四位。”
我一怔,只是没想到反对父皇的人会这样多。
“但绕是这样,晋王在如今还是被称作晋王,父皇被没有废除他原先的封号,你又知道为什么吗”
我自然不知道,只能等他娓娓道来。
“早年,晋王是与父皇是皇子中相交最好的。”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如果他们真们早有相交,父皇怎么会攻打南赵。”
话一完,自己顿然领悟,大约是为了权势吧。
四皇兄叹了口气,“父皇已经今天一早已经下令,修养身体,朝会暂时已经停了。”
这时一阵轻微脚步传来,文萃从门外轻巧迈步进来,素手在鬓边抚了抚,施礼道:“暮大人来了。”
四哥“唔”了一声,“请他进来吧。”
他的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帕子,朝文萃递过去,“拿去。”
文萃脸上淡淡一笑,双手捧过,“谢殿下。”
话声刚落,外面已经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一场大雨突然落下。
暮云城掸着袖子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与四皇兄寒暄一阵,两人下起了围棋。
我百无聊赖,从凳子上翻身下来,将画一卷,朝四皇兄道:“那我先回去了。”
刚刚转身,他严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上次在毓正殿晕倒,还是暮大人亲自送你回宫。你有没有谢过暮大人”
我偷偷朝窗角瞥了眼,外面大雨滂沱,侧做在乌木几旁的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白皙的侧脸隐藏在白纸窗扇的阴影里,只手上的一枚玉色棋子泛着莹莹光华。
我一拱手,“谢过暮大人了。”
暮云城架子倒端的极大,此时回过头来,上下看我一眼,“不谢。”
又绕有兴味道:“殿下不仅看起来比别人身量小许多,人也格外轻盈。”
我回想起那天鼻端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檀香味,脸上一烫,但与他探究的目光相触,很快就白了脸色。
他是否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只是有些猜测。
四皇兄这时已经落下一子,端起茶四平八稳的喝了一口,淡淡道:“小十三从来如此,早早没有母妃照顾,便顽皮的很,自己也不喜欢好好吃饭,所以格外瘦弱些。我已经不止一次听人说他像个女孩儿了。”
我只当四皇兄在替我说话,忙不叠的点头,“是,只怪当时年幼,竟不知道要多餐多食,强身健体,以至于如今体弱多病,也都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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