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上海陪他。郝漫立刻拨通了avis的电话。
此刻,已经过完了安检。郝漫坐在候机室里,等着陈最的消息。她已经给陈最打了三个电话了,一直都没有人接听。临近009年元旦了,机场里人来人往,热闹程度远胜平时。郝漫攥着登机卡,恨不得马上飞进机舱。她临上飞机前,又发了一条消息给他:再过两个时,我就到上海了。我去找你,等着我。
陈最那边,是他日子最灰暗的时候。他虽然早已成人,但姥姥在他心中的分量,无人能及。幸好他及时赶回上海,见到了姥姥最后一面。通知他的是陈爸,因为这份及时的通知,他没有当面跟爸爸再起冲突。
郝漫来上海已经两天了,除了在陈最繁忙的时候在一旁看着他,在他稍事休息的时候,照顾一下他,其他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有点后悔,自己可能不该来上海,她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可能给陈最带来负担。
陈最比郝漫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强大,只是郝漫不了解而已。他虽然非常伤心,但是手里的事情一件没耽误。姥姥身后事的处理,深圳那边的工作,他齐头并进,井井有条。
郝漫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有次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姥姥既然已经离开了,那陈最是不是会为了我,在深圳定居,而不再回上海了?毕竟他父亲左右不了他。如果这样,那姥姥的离开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痛骂自己,我怎么能这么想,这太可耻了,也太恶毒了。现在是陈最最伤心的时候,我怎么有这种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念头。她很惊慌,不住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这些念头甩出去。
一个星期后,陈最的心情平和多了,不会再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发呆。郝漫心宽了些,揪着的那颗心慢慢放下来。他有天说,要带她见个人。
郝漫有点忐忑,待看到那个人,她立刻望向陈最,那是陈最的父亲。陈最一脸平静,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父子俩个很像,眉眼、沉默时的姿势、流露出来的气场…,郝漫仔细观察着。她知道陈最不愿意承认自己和父亲的相似性,她感觉得出来,但是血缘就是血缘,无法改变。她端坐在那里,尽量少说话。
陈父开口了,“郝姐,作为一个长辈,我就倚老卖老有话直说了,请你不要介意。”“伯父请讲。”“我跟陈最说过,我会支持他创业,尽我所能,给他资金和人脉上的支持。但是他必须回上海,这是我的条件。不瞒你讲,他直接拒绝我,丝毫不给我这个父亲面子。”
郝漫有点懂了,这是要我劝解陈最的意思吗?
“他拿你当挡箭牌,所以我邀请你过来谈谈。他在我面前总是逞强,说什么根本没想过自立门户当老板。”陈最父亲转头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创业两次都失败了,你敢说你不想自己当老板吗?”陈最没作声。
他父亲不介意,转回头继续跟郝漫说,“他创业失败的根本原因是资金链断裂,当时他若肯求我帮忙,是不会这么容易失败的。我现在给他机会,直接投一大笔钱给他,但是,他必须回上海。他姥姥已经过世了,如果现在他不答应我回来,以后,在我有生之年恐怕看不到他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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