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漫,我明天还要在香港待一天,公司的事,你好好留意着。”avis坐车走前,留下这一句话。
郝漫答应着,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去赶最后的港铁。她想象着陈最在家等她的样子,一定是焦急不安的。
她想错了,屋里黑着灯,空无一人。陈最根本不在家。郝漫看到在她早上贴的纸条下面,新贴了一张纸条:我回上海了,急事,明天联系你。
郝漫非常失望,但看着急事二字,心里立刻转为担心。她想马上拨通陈最的电话,但是现在实在太晚了,她忍忍,等明天再说吧。
还没等她稍微喝口水休息一下,伊一的电话来了。伊一在电话那头哭腔明显,“郝漫,我跟穆白吵架了,55555,我现在在出租车上,你得收留我。”
郝漫火速冲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她知道,如果现在不洗,等伊一来了开启话题,她就没时间可洗了。
郝漫一直不喜欢穆白,伊一很清楚。但在此刻,伊一不停数落着穆白,郝漫反而不好落井下石了。她知道伊一嫁定了,此刻她抱怨痛哭只不过是结婚前的回光返照,她若跟着埋怨,说不定以后会伤及她和伊一的闺蜜感情,而且于事没有任何帮助。
郝漫劝着抽抽嗒嗒的伊一,“我知道你一直想买婚纱,而不是租,穆白肯定也非常清楚,他现在反对,肯定如他所说的,经济上出了点问题,你就体谅一下他。要不咱们延迟婚礼,要不你先租着,等结婚周年的时候,再定制一个美美的婚纱。你说呢?”
伊一哭着摇摇头,“我觉得他经济上出问题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借口。最近我们吵架我才知道,他妈妈嫌弃我双亲不完整,对我不满意。我…”
不等伊一说完,郝漫火大,“这能怪你吗?穆白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应该极力护着你才对。”
“我妈是得红斑狼疮去世的,他妈妈怕这个病有遗传。”伊一勉强说完后面的话。郝漫听闻呆了几秒。
“别怕,”郝漫握着伊一的手,“他妈妈的思想我们无法左右,只要穆白不在乎就好。”
“可是穆白好像在乎啊。他听他妈妈说完这个,明显对我的态度有了游离感。哎,具体这个感觉我说不上来,就是没有以前那么笃定了。”
郝漫真是心疼伊一,她被穆白吃得死死的,从前那个开朗可爱资略作的甜心女孩,变得现在患得患失,伤心憔悴。
关于疾病是否遗传,郝漫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她无法就此事劝慰伊一,索性先抛开吧,以后再说。
她给伊一冲了杯牛奶,“伊一,先别想这些,时间太晚了,你把这奶喝了,先睡觉吧。明天下班后,咱们再聊。这些天,你就住在我这,穆白那边,我会知会他的。乖乖睡觉哈。”
伊一听话地一口气喝完了牛奶,蒙上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估计她又吵架又伤心,实在累坏了。
郝漫今天累得够呛,但一时半会反而睡不着。她惦记着因急事回上海的陈最,也担心着情绪波澜起伏的伊一。夜已经很深了,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郝漫起来定了个闹钟,她怕明早睡过头误了上班。
慢慢的,郝漫眼皮发沉,终于进入梦乡,她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伊一和穆白在大声争吵,吵着吵着消失不见了。接着,陈最出现了,身着经常在家穿的白体恤,白恤上写着,我们分手吧……郝漫在睡梦中泪如泉涌…
在郝漫赶往公司的路上,她收到了陈最的短信:姥姥去世了。
短短几个字,郝漫能感受到陈最的锥心之痛。她从来没有听陈最提及家里人,妈妈来那次,问及家庭情况时,他饱含深情的说起了姥姥,郝漫明显感觉到,他跟姥姥的感情不一般。郝漫能够想象,现在正在上海的陈最,是多么孤独痛苦啊。
她下了决定,她要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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