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而合。另外一点就是面对几位上官时所表现出的从容淡定,针对叔孙司马的挤兑打压,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很是难得。此子若是有人点拨相助,假以时日,定有一番大作为。听其言,察其行,非池中之物啊!
作为怀朔镇的镇军长史也是段长的首席幕僚,王畅与段长之间没有多少不能分享的秘密。近段时间以来关于怀朔镇各级军政官员的重新考核调整,将军不止一次的与他私下探讨,甚至两人还借着休沐微服深入到各豪帅大户走访,以期发现几个可造之材。整个怀朔镇范围内暗中筛选观察了不下三四十个年轻人,从文采、武功、人品、家势、能力诸方面综合评价,十分满意的也就那么四五个,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位姓高的青年。将军对他有些好感,主要是出于对他号召能力的认可。这小子身边整天围着一群半大小子,进进出出,很是惹眼,怀朔镇能数得上的后生,不管家世如何都与他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仅此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这几年也没见他有特别突出的表现,反倒是听说他有些歪门小道,靠着说书讲古引诱一帮半大小子围着他转,据说还能混口吃食,呵呵,也算是一种能力。今天如果不是被人举报,此子依然不会被激发出潜能,展现出他在军事方面的才华,而且是令人惊讶的才华。想到这些,王畅不由得看向段长,正好段长也看过来。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的互相颔首点头。
作为怀朔镇的三把手,鲜卑皇族之后,叔孙睿有自己的骄傲。今年三十六岁的他自出生起就戴着光环,十六岁入伍时就已经是八品的扫寇将军。说实在的,他内心里并没有把段长这样的汉家从三品的镇将放在眼里,只是出于军中规矩不得不服从而已。段长对他的态度也是尽可能的予以尊重和迁就,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从不横加干涉打压,想方设法营造一种和谐相处的氛围。今天他所表现出的不爽,起初并不是针对高欢,而是段长和王畅的眉来眼去让他生出嫌隙借题发挥而已。现在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一目了然,如果再固执己见没事找事,就显得不识大体了。解开这个心结,再看高欢时也就没那么讨厌了。听这小子的分析判断大部分与自己不谋而合,虽理由不同但结论相近,总的来说算是殊途同归。
段长笑眯眯的对高欢说:“嗯,不错,条理尚算清晰,所虑之问题隐患也算言之有物,战略方面的分析研判也能说得过去,难能可贵。呵呵呵呵,从军几年啦?”
“报告将军,六年。”高欢立正身姿利索的回答。
“好,没有白吃六年军粮。据说你平时喜欢说书讲古,这么说你还识字?”段长问。
“报告将军,认识一些,不是很多。”高欢答道。
“嗷?不是很多是多少啊?”段长好奇道。
“一两千个字吧。”高欢说。
“嚯,一两千?不少了不少了,比我识的字还多,哈哈哈,难怪、难怪。龙雀,此子不输于你吧?”段长拿孙腾打趣。
“卑职不敢与高欢兄弟相比,惭愧、惭愧。”孙腾淡然的笑笑,假迷三道的自谦道。
在场诸位都呵呵的笑起来,原本肃穆的气氛被段长几句玩笑就冲淡了。
“言归正传,对于我们高大才子的分析判断诸位有何看法?龙雀、士真,也说说你们的意见,群策群力嘛。”
龙雀乃孙腾的字,士真是尉景的字。在怀朔镇,这二位虽无品序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中层干部。一个是侧重民政事务的户曹史,一个是侧重军纪刑狱的狱队,属于镇将比较倚重的环节干部,此种场合发表意见和建议不算僭越。
段长之所以给与高欢一定程度上的肯定,是不想叔孙司马再出言纠缠。现在需要的是准确研判形势,拿出相应的对策和解决之道,不是毫无意义的争吵斗气。
段长见几人都没有要说的,沉吟了片刻直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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