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反进,全不理会来剑,抡刀向阮语吟当头罩下,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阮语吟自不愿和他拼命,玉步横移,到了身侧,挥剑再斩裘日新云门、听会两穴。
裘日新一击不中,短刀顺势下切,不离阮语吟的太阳要穴。
两人以快打快,招式都不用老,几个呼吸间已交换了上百招。
黎歌跟着师傅学了几年音律,却不知他竟是武林中人,见两人一个如幽灵幻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飘忽不定;另一个不动如山,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无定式。
他看不出其中凶险,只觉精彩异常,比夫子庙的关老爷耍大刀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忍不住拍手叫好。
阮语吟听他叫好,心中一动,虚刺一招,收剑跳出战圈。
老者气喘如牛,半晌方定,皱眉道:“胜负未分,为何收手?”
阮语吟笑眯眯说道:“裘日新,我知你性倔如驴,即使把你杀了,也是无益。”
“既知如此,何不退去,待得时机成熟,老夫自会将灵蟾给你。”
阮语吟摇了摇头道:“可是老倔驴,你若死了,你的徒弟怎么办?他年纪轻轻,只怕也得为你陪葬。”
老者闻言一愣,转头看向一头雾水的黎歌,沉默良久,缓缓走到他身前,拉着他的手席地而坐。
黎歌不明究竟,只觉心中发慌,壮着胆子说道:“辛老头,你莫要顾忌我,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大不了现在还给你。”
老者欣慰笑笑,盯着他说道:“黎歌,对不住,为师不叫辛日丘,而是叫裘日新,是个无能之人,既打不了胜仗,也带不了徒弟。
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音律之道你才初窥门径,还远远做不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以后没了为师教导,你便只能继续在井中练习了,好好用心体会其中关窍。
你虽性子刚烈,脑袋却也灵活,请你答应为师,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好好活着,切莫轻言放弃。”
黎歌听他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着急道:“辛老头……”
裘日新并指在他身上连点两下,黎歌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一对乌黑的大眼珠滴溜溜地乱转。
裘日新再瞧他一眼,转身对阮语吟道:“软妹,裘郎便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
说罢反转短刀,毫不犹豫捅进自己心窝。
阮语吟虽也看出他心存死志,但没料到他竟如此果决,猝不及防之下,拦之晚矣。
裘日新胸口处血如井喷,身形向后缓缓倒去,尚未着地,已被阮语吟搂在怀中。
“裘日新,你个孬种,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门都没有,你赶快给老娘醒过来,否则我把这小子剁成肉酱。”
裘日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勉强呵呵一笑道:“阮妹,我爱你欲狂,恨你欲死。”
说罢便没了声音。
阮语吟连摇他数下,见他全无反应,连探他颈脉鼻息,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时狂性大发,将尸体狠狠掼在地上,挥剑又连刺数剑,口中胡乱呼喊着“醒来,快醒来。”
犹自不足解恨,唰唰两剑,竟将尸体双手双脚齐根卸下。
黎歌眼睁睁看着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直恨的睚眦欲裂,奈何穴道被制,除了眼睛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
阮语吟一步跨到黎歌身前,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黎歌被她扇的倒飞而出,狠狠撞在院墙之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虽然面皮肿胀疼痛,但浑身穴道却是已被解开。
黎歌一骨碌爬起来,操起扁担,二话不说,冲上去兜头便打。
阮语吟何等身手,岂能伤在他的手下,随手一挥,但见黎歌“嘭”的一声又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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