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黑,怒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不通,赶快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没门,有钱玩姑娘,没钱吃饭吗?你到底私藏了多少钱,快点交出来。”
白衣美妇咯咯娇笑道:“老倔驴的徒弟果然又蠢又笨,乃是名副其实的小倔驴。”
黎歌年少性刚,被她一骂,顿时恼羞成怒,张口道:“我还当你是辛老头约来的窑姐呢,没想到你竟是来找驴的,村东头张小富家有一头叫驴,急需配种,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白衣美妇俏脸微沉,伸手在发间一捋,屈指朝他轻轻一弹。
黎歌正觉疑惑,但见老者面色凝重,挥动二胡一荡。一根乌黑的青丝已然缠在琴筒之上,琴弦铮铮铮应声而断。
黎歌被吓得一激灵,脱口道:“好婆娘,会妖术。”
白衣美妇再未理他,笑吟吟道:“老倔驴,六年未见,为何混成这般模样?”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能有今日,全拜你玉面狐狸阮语吟所赐,当年若不是你这妖妇极力撺掇,方帅如何会背诺称帝,致使将士离心,百姓背弃,百万大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阮语吟咬牙切齿道:“若让我说,你才是罪魁祸首。当年我苦苦哀求于你,偏你却铁石心肠,将什么狗屁大意挂在嘴上。现在国破家亡,却来怪罪我一个妇道人家,老倔驴的本事长进不少。”
老者面色含悲,闭目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国已不国,君已不君,一国兴废,多少恨事,妄谈对错,有何意义?你走吧,我不怪你。”
阮语吟咯咯一笑道:“老倔驴想的美,姑奶奶为了找你差点把天下翻了个遍,难道就为了找你斗嘴吗?”
“不为斗嘴,所为何事?裘某现在又老又糟,难道还能做得你玉面狐狸的入幕之宾吗?”
“只要你将灵蟾予我,也无不可。”
“你为灵蟾而来?灵蟾在方帅手中,我还以为早被你得去了。”
“老倔驴莫要诓我,我既千里寻你,自不会无的放矢,你若痛痛快快予我,我念着旧情,自不会为难你,你若还要遮遮掩掩,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者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灵蟾天下至宝,有德者居之,即使在我手中我也不会予你。”
“有德无德,你且问问姑奶奶手中的剑如何。”
阮语吟娇叱一声,在腰间一抹,迎风抖出一把软剑来,玉足轻点,揉身而上。但见剑花连闪,一柄软剑竟同时分刺老者左右两个肩窝。
老者左脚后撩,将黎歌一脚踢飞,手中二胡滴溜溜一转,但见木屑纷飞,露出里边一把黑黝黝的短刀来。
短刀在手,老者气势顿涨,身形好似凭空拔高两寸,挥刀往外一封。
黎歌见刀剑只相击一次,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犹如炒豆子一般,不由喃喃自语道:“原来辛老头也会妖术,却不曾教我。”
两人一触即分,阮语吟退了两步,那老者却连退五步。
“老倔驴,六年未见,为何没有丝毫长进?”
老者苦笑道:“老夫心若死灰,习武何用?”
“既如此,还是将灵蟾予我为妙。”
老者摇了摇头道:“阮语吟,你何等品性,老夫明白的很,若将灵蟾予你,我师徒二人只怕立时便要惨遭灭口了。”
阮语吟面色一缓,柔声说道:“裘郎,我若诚心杀你,你现在焉有命在?”
老者毫不领情,漠然道:“若要得宝,便动手来拿,休要再耍花样,骗的了方帅还能骗得了我裘日新吗?”
阮语吟恼羞成怒,手中软剑唰唰唰连刺三剑。
三剑来势甚急,不分先后,直指裘日新迎香、天池、冲门三穴。
裘日新大喝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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