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这两百号人,真正能认真书写的,不到五十个,包括书肆老板在内,其余人等,只不过是凑个数罢了。
“敢问张公,为何本县读书人如此之少?”秦谨言问道
“哎!”张知县叹了口气,说道:“前两年,京城大开科举,两年录用了数百人,整个岭南,读书人又有多少?这般一来,整个义宁县考取秀才的,又有几个?”
“咱们义宁县,一千八百户,如今来有两百识字的,已然算是不错了!”
“学生告退!”秦谨言听着汗颜,合着自己这群人,还是筛选后的渣渣。
一行三人,县试结束后,找个酒肆,点了小菜,吃了起来,秦谨言之父秦朗倒是最为镇定,不慌不忙。
而吴连生则有些慌乱,第一次应试,着实紧张。
“这县试,果真与预想中的一般,无多少英才!”秦朗笑道。
“真是热闹的很,谨言,这与进士考如何?”
“天差地别!”秦谨言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说内容,就言考取之人,也是笑话百出,皓首之徒也可参与,稚龄之儿号啕大哭,这哪是考试?”
“我等三人,准备妥当,学问又精进不少,县试与州试,必能过矣!”
秦朗虽然一副农夫模样,但是却信誓旦旦地说道:“唯一可虑的,只有府试,岭东府数十县,英才济济,秀才之上的举人,才为他们所重视。”
“成为举人,已经迈入仕途,与同进士相比,也差不离多少!”
三人这才作罢。
县试出来的很快,到了下午,榜单就出来了,三人具在榜上,又言一个月后,将在封州进行州试。
父子师徒三人,毅然而去,又都入榜。
府试果真不出乎所料,与进士科相比,相差仿佛,三人钻研了不少的进士文章,如今总算派上用场,如此,又中府试。
两三个月,不过一介草民,如今却添为秀才,见官不拜,比之乡绅,更上一层。
一时间,义宁县。
千八百户的义宁,只有四个秀才,而秦氏父子就占了两个,加上一个徒弟,一个大家族,转眼就腾腾升起。
县尊亲自过来拜访,乡亲四邻,与之荣焉,乡绅们的贺礼,加在一起,就有三四百贯,足够置办百亩田地了。
钱府的人,也是亲自登门拜访,光礼钱,就足足五十贯,还有十亩上好的水田,在整个义宁县,算是首屈一指的豪富。
“贵府英才倍出,作为同乡,真是与之荣焉!”钱大老爷挺着肚子,笑容满面。
“些许才学,幸的朝廷录取!”秦朗换了一身长袍,彬彬有礼地说道。
“世兄之才干,乃一县之杰,秀才之位,真是名副其实!”钱老爷再次夸赞道:“尤其是贵府郎君,一表人才,不过二十,就是秀才,明年定能中举人哩!”
“只要肯疏通一番,一个七品知县,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钱兄说的到极是!”秦老爷点点头,也品出了些许味道。
“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之前又想将小女许配与郎君,只是怕耽搁了功名,如今成为秀才,一县栋梁,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这……”秦老爷犹豫片刻说道:“这婚姻之事,媒妁之言,内人倒有些主意,几天后,必与钱兄说下!”
“如此也好!”钱老爷笑容消减了些许,点头,又聊了聊,这才离去。
衙门。
“听闻这秦郎君年不过二十,已然是秀才,虽然进士及第有些难,但在义宁县,已然是顶好的后进,与我家姐儿倒是配的很!”
知县夫人听闻一家两秀才的佳话,瞬间心动了,她催促着自家的夫君,说道:“阿郎,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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